。”
只要能把周妙彤从暖香阁里拉出来,再难,他也得走下去。
他抿着唇,那副模样看得卢剑星直叹气。
“你要是把追女人的劲头分一半到差事上,凭你的能耐,早不是总旗了。”
卢剑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无奈。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些实情,说出来怕是要伤了兄弟情分。
这周妙彤身为暖香阁头牌,周旋于权贵富商之间,接待过的客人能从阁内排到街尾。
别说对沈炼有情,怕是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太清。
阁里的龟奴私下都说,与周妙彤相会最勤的,是江南来的严家公子,那人出手阔绰,光是上月就送了两匹云锦、一对羊脂玉镯,沈炼这点俸禄,在人家眼里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可转念一想,卢剑星又觉得,让沈炼有个念想也好。
总好过整日浑浑噩噩,在锦衣卫那摊浑水里随波逐流。
他望着沈炼紧绷的侧脸,心里默默盘算:等自己在百户的位置上站稳了,再拉着沈炼、靳一川多立些功,总有出头的日子。
到那时,别说一个暖香阁头牌,就是想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做正妻也不难。
实在不行,把这周妙彤赎出来给二弟做妾,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了,大哥,三弟,你们怎么会到暖香阁来?”
晚风卷着酒气掠过,沈炼混沌的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他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卢剑星和靳一川,脸上满是诧异。
平日里他来这风月场,这两位兄弟从不来凑热闹。
卢剑星总说这里是“销金窟,蚀骨地”,靳一川更是见了脂粉气就脸红,今儿个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卢剑星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还以为你被那周妙彤迷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总算还有点记性。”
他顿了顿,见沈炼确实是满脸困惑,才收起玩笑的神色,正经说道:“你不是愁着凑不够那五百两吗?现在有个差事,办好了,别说五百两,五千两都不在话下,连升两级都有可能。”
“什么?”
沈炼闻言,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酒意瞬间醒了大半,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咱们哥仨没背景没靠山,锦衣卫里多少人盯着升官发财的机会,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得到咱们?”
这话倒是实情。
他们三个,卢剑星刚升百户,根基未稳;他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