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星眯起眼睛,茶盏在案上重重一顿。
“卢百户莫非有什么难处?“
卢剑星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他分明看见李若星眼中闪过的寒光,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试探。
拒绝这等差事,怕是不用等天师府报复,眼前这位佥事大人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属下.遵命!”
他单膝跪地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却暗自咬了咬牙。
“记住,要‘恭恭敬敬’地把人‘请’来。”
“属下记住了。”
卢剑星怀揣着厚厚一叠罪证文书,步履沉重地迈出锦衣卫衙门。
渐上天穹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却驱不散心头阴霾。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刀鞘冰冷的触感让他稍稍定了定神。
“大哥,怎么愁眉不展的?”
沈炼快步跟上,飞鱼服的衣摆随风翻飞。
“莫非这差事有什么蹊跷?”
卢剑星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这个总爱往烟柳之地跑的兄弟,叹了口气:“叫你平日里多留心朝局,你倒好,尽把心思花在那些地方。现在指挥佥事说的话,连好坏都分不清了。”
沈炼摸了摸鼻子,低声嘟囔:“不去那些烟柳之地,我还能去哪?”
他眼前浮现出教坊司那位北斋姑娘的倩影。
纤腰盈盈一握,偏生胸前丰盈如雪。
最妙的是情到浓时,那姑娘总会醉眼迷离地呢喃‘我夫君呢’,这般风情,岂是衙门里这些糙汉子能比的?
卢剑星见他走神,冷哼一声:“罢了!”
他紧了紧怀中的文书。
“这趟差事我独自去办,你们俩留在衙门待命。”
沈炼闻言一怔:“大哥,这不合规矩,你我兄弟同心,怎么遇事了将我们落下?”
“闭嘴!”
卢剑星突然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老子说不用跟就不用跟!”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马厩,骑上驿马一骑远去,同时心中暗骂:
他娘的,天师府这等庞然大物,要记恨就记恨老子一个,何必连累兄弟们!
马蹄声渐远,沈炼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刺眼。
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杂糅一点绣春刀的人物,不影响剧情走向,特此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