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几个贝勒发出嗤笑。
“还是说”
他鹰隼般的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李永芳等人。
“有人做贼心虚?”
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阿敏把玩着手中的骨杯,冷笑道:“要我说,这分明是四贝勒心疼李永芳这些汉人军旗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努尔哈赤手中的马鞭已重重抽在案几上。
“够了!”
努尔哈赤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众人。
“妈了个巴子!平日里要你们献策时个个装聋作哑,如今有人说出计策了,净在泼冷水,老子还没死呢!就开始内斗?”
他猛地指向殿门,怒骂道:“除了黄台吉、何和礼、安费扬古、扈尔汉,都给老子滚出去!”
此话一出,堂中顿时安静下来了。
跪伏在地的李永芳浑身一颤,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起,后背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
佟养性、佟养真更是面如土色,三人如蒙大赦般连连叩首,膝盖在粗糙的地砖上磨得生疼也顾不得了,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门外爬去。
就在即将跨出门槛时,李永芳突然转身,朝着黄台吉的方向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佟氏兄弟见状,也慌忙跟着行礼。
每一下叩首都结结实实地撞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李永芳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今日若非这位四贝勒出言相救,他们这些降将怕是要被代善生吞活剥了。
另一边,代善铁青着脸,右手死死攥着刀柄,指节都泛了白。
阿敏阴鸷的目光在黄台吉身上剜了一眼,嘴角扯出个冷笑。
莽古尔泰则故意放慢脚步,在经过黄台吉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八弟好手段。”
三人终究不敢违逆汗王,齐刷刷行了个抚胸礼,靴跟重重一碰,这才转身离去。
随着厚重的堂门轰地关闭,大堂内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檐外暴雨敲打瓦当的声响。
努尔哈赤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鹰隼般的目光将黄台吉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半晌才沉声开口:“现在,说说你的妙计。”
黄台吉闻言,当即挺直腰背,他双手抱拳,声音沉稳而有力:“父汗明鉴,儿臣苦思多日,以为当今破敌之策,莫过于水攻!”
“水攻?”
努尔哈赤眉头一挑,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