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各项事情都在有序推行。
各项事宜,都在牵扯这他这个皇帝的精力。
然而在千里之外的沈阳,却只有一件事在上演:
那就是战争!
“轰轰轰——!!!”
浑河两岸的地面在震颤,后金军的红夷大炮喷吐着火舌,铁弹裹挟着死亡呼啸而过。
一颗炮弹砸中瓮城角楼,砖石爆裂的瞬间,藏身其后的三名明军哨兵化作漫天血雨。
黑烟如巨蟒般缠绕着城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焦臭的尸骸、燃烧的桐油、金汁蒸腾的腥臊……
这些气味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战争气息,连盘旋的乌鸦都不敢俯冲啄食,只在高空发出凄厉的哀鸣。
“咻咻咻——”
建奴的重箭破空声不绝于耳。
“砰砰砰!”
明军的三眼铳拼命还击。
“喀嚓!”
倚靠在城墙上的云梯被推倒发出不甘断裂声。
“冲啊!”
“杀啊!”
双方士卒皆是扯着嗓子喊杀。
在这座血肉磨坊里,个人的生命如同狂风中的草芥。
“废物!全是废物!”
熊廷弼的怒吼在城墙上炸开,惊得附近几名弓手险些脱手。
他铁青着脸,战靴重重踏过一具具尚带余温的尸体,镶铁靴底碾碎半截断箭,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铿——锵——”
铁甲随着他暴怒的步伐铿锵作响,亲兵们慌忙举盾相随。
冷箭不时从垛口外射入,在包铁盾面上撞出点点火星。
这位辽东经略却浑不在意,反而迎着箭雨又上前两步。
他向来如此,越是战况危急,越要站在最险处。
也正因他敢把命押在城头,那些骄兵悍将才不敢阳奉阴违。
“堡寨守军连驱赶百姓的建奴游骑都拦不住!朝廷每年花费百万两的粮饷,就养出这等酒囊饭袋?!”
“轰——”
又一颗红夷炮弹砸在瓮城上,飞溅的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熊廷弼站在城垛后,铁青着脸看着城外。
那里,建奴正挥舞着马刀,驱赶着数百名衣衫褴褛的百姓向城墙蠕动。
这些百姓大多是辽东汉民,此刻却被建奴用绳索串成一串,像牲口般被驱赶着前进。
他们哭嚎着,哀求着,却不得不一步步迈向死亡。
“放箭!快放箭啊!”
城头一个老兵举起弓,却被新兵一把按住。
“那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