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兵戎相见,徒增伤亡不说,更会惊扰百姓。”
陈奇瑜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上面详细标注着三卫军官的罪证与动向。
“这些蛀虫盘踞天津多年,根深蒂固。今日必须雷霆一击,方能永绝后患!”
“请宪台大人示下!”
赵率教、祖大寿、黄德功三人齐声应命。
陈奇瑜目光如炬,沉声部署:
“赵参将率本部精锐随本官入城肃清乱象,祖参将即刻接管三卫所辖军营,黄参将务必封锁海河各码头要道,绝不可放走一人!”
说罢抬手一挥,十余名锦衣卫缇骑快步上前。
这些番子个个目光锐利,对天津城内情了如指掌。
“诸位将军若有不明之处,尽可询问他们。”
陈奇瑜手指这些锦衣卫,说道:“他们对天津三卫的底细,比本地耗子还清楚。”
“末将遵命!”
陈奇瑜微微颔首,手按尚方宝剑的剑柄。
“时不我待,即刻行动!”
随着陈奇瑜一声令下,六千京营精兵如臂使指般分作三股铁流。
赵率教亲率三百铁骑紧随陈奇瑜入城,马蹄声如雷震般碾过青石街道。
他们首先以迅雷之势接管四门,重甲士卒把守各处要道,铁索横江般将天津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门守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明晃晃的刀枪逼退到墙角,眼睁睁看着京营旌旗插上城楼。
铁蹄踏碎长街寂静,陈奇瑜率领京营精锐如疾风般直扑指挥使司。
甲胄碰撞之声刺耳,沿途百姓纷纷闭户,透过窗棂窥见这支杀气腾腾的队伍。
此刻的指挥使司大堂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天津卫指挥使张尔心将酒盏重重砸在案上,溅起的琼浆染红了舆图。
“诸位!”
他环视在座军官,声音嘶哑:“那陈奇瑜分明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再坐以待毙,只怕项上人头不保!”
左卫指挥使梅应文捻着胡须冷笑:“张指挥使莫不是醉了?那陈奇瑜手持尚方宝剑,动他便是谋逆!”
“梅兄此言差矣。”
右卫佥事阴恻恻插话:“白莲教那些疯子在城外蠢蠢欲动,若是恰巧得知钦差行踪,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陈奇瑜一死.”
就在众人密议之际,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甲胄碰撞之声。
一名总旗官跌跌撞撞冲进大堂,额头冷汗涔涔,单膝跪地时连声音都在发颤:
“指指挥使大人!大事不好!陈兵宪带着大队人马已到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