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感激道:“臣代那些兵卒家眷,谢陛下恩典!”
朱由校摆了摆手:“不必谢朕,让他们好好为国效力便是。”
邓邵煜郑重应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为将者,想着带兵打仗就好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他这个做皇帝的,自然会为他们解决好。
这也是他这个大明皇帝的作用:
既要当爹,又要当妈。
翌日,西山大营。
晨雾未散,校场上已列满了新募的山东兵卒。
他们身形魁梧,虽衣衫褴褛,却掩不住那股子彪悍之气。
兵部侍郎袁可立身着绯红轻甲,在丰台大营精锐的簇拥下,缓步走过队列,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张面孔。
自戚金率京营主力出征后,京师防务空虚,这些山东汉子正是填补空缺的绝佳人选。
越看这些新卒,袁可立便越满意。
“好苗子!”
这些新卒肩宽背厚,臂膀粗壮,稍加操练,必成虎狼之师。
他对身旁副将低声道:“骨架大,耐力足,若再练出胆气,三个月便能拉上战场。”
校场东侧,几队老兵正演示刀盾配合,山东新卒们看得目不转睛。
袁可立捋须微笑,这些农家子弟或许不识字,但种地的力气和吃苦的韧劲,正是精兵最需的底子。
稍加整编,能堪大用。
不过,具体如何整编,如何训练,就得看主官的手段了。
一支军队若全是未经战阵的新卒,即便操练得再勤,终究是花架子。
没有老兵言传身教,新兵便如无头苍蝇,上了战场也难辨金鼓旗号,更遑论结阵杀敌。
袁可立深谙此道,故而特意从丰台大营调来精锐老兵,按一老兵带五新卒的比例混编成军。
每一伍的伍长,都由经验丰富的老兵担任;而队长、哨长、把总等基层军官,也暂时由老兵统带。
但这并非一成不变。
袁可立早已下令:训练期间,若有新卒表现出众,能熟习旗鼓、精通战技,便可酌情提拔为军官。
如此一来,既能激励新卒奋勇争先,又能确保军中始终有新鲜血液补充。
老兵带新卒,新卒变老兵——如此循环,这支西山锐健营才能真正脱胎换骨,成为一支能征善战的劲旅。
校场上尘土飞扬,定远侯邓邵煜大步流星地穿过正在列队的新卒,来到袁可立身前。
他抱拳一礼,铠甲铿锵作响:“袁侍郎,这批山东新卒体格虽壮,但毕竟都是农家子弟,不知您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