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环视众人,继续说道:“辽东战起,此乃国运之战,也是朕的新政能否推行的关键之战!”
朱由校毫不遮掩的将辽东之战的重要性告知众人。
“尔等有这个心,朕心甚慰。”
“接下来一个月,朕会在勋贵营中遴选有能有为者,前去辽东历练,若是有成,之后便是朕的肱骨!”
皇帝这句话说完,哪怕是这些勋贵子弟,呼吸都不免急促了起来。
成为皇帝肱骨,与普通勋贵,那可有着天壤之别。
那是重权在握、那是遗泽百年的诱惑!
尤其是部分爵位低的勋贵,眼睛都亮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握拳。
这等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一定要争取到!
见这些勋贵营的勋贵子弟的战心已经被撩拨起来了,朱由校转头看向京营诸将,说道:
“诸位爱卿,辽东战事已起,此战关乎国运,朕不得不慎!”
他微微一顿,声音愈发凝重:
“若战事速决,尚可支撑;然建奴狡诈,若其避战拖延,与我军长期对峙,则后勤辎重之耗,恐成我大明心腹之患!”
夏风掠过校场,卷起旌旗猎猎,仿佛呼应着天子的忧虑。
朱由校抬手遥指东北方向,继续道:
“辽东距京师千里之遥,陆路转运粮草,民夫疲于奔命,骡马倒毙道旁,一石米运至前线,靡费何止十石?长此以往,国库空虚,百姓困顿,未战先溃!”
他猛然转身,玄色衣袍翻卷如墨云,语气陡然凌厉:
“故而,朕决意开辟海路!水师运粮,可省陆路之耗;战舰纵横,更能奇袭建奴腹地,断其退路!他日若需经略朝鲜,或抄掠敌后,海军便是朕手中利刃!”
众将屏息凝神,眼中战意灼灼。
朱由校见状,顺势提及天津布局:
“天津乃海运咽喉,朕已擢升陈奇瑜整饬三卫,然当地豪强盘踞、卫所糜烂,非雷霆手段不能肃清!”
他冷笑一声,五指缓缓收拢,似要捏碎无形桎梏:
“怀柔若无效,便以铁血荡涤!朕欲遣精兵强将助陈奇瑜重建水师——此非寻常差遣,实为诸卿建功立业之机!”
话音未落,赵率教等人已轰然跪地,甲胄铿锵如雷:“臣等愿为陛下荡平天津,肝脑涂地!”
朱由校朗声长笑,当即颁令:
“神机营参将赵率教、神枢营参将祖大寿、神武营参将黄德功!尔三部操练有成,堪称虎狼之师,即日开赴天津,清屯田、练水师,静候朕之调遣!”
三人慨然领命,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