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战车,攻守兼备。”
顿了顿,他又指向远处星罗棋布的堡寨,说道:
“城外七座堡寨互为呼应:
城南五里白塔堡烽燧冲天,乃全军耳目。
浑河畔浑河堡锁钥渡口,粮秣兵员皆由此过。
城北蒲河所盯死开原方向,东南奉集堡扼辽阳咽喉。
西南虎皮驿中转军资,城西沙岭堡机动驰援。
西北静远堡广积粮草,堪称全军命脉。”
陈策说着用马鞭在地上划出几道沟痕:“三营七堡之间,壕堑相连、棱堡相望,共分三道防线:
抚蒲前沿据险而守,浑河中部控扼水道,白奉虎堡侧翼策应。
莫说建奴骑兵,便是只野兔想溜进来,也得先问过咱们的弩箭!”
戚金与童仲揆相视一眼,但见城外旌旗猎猎,工事森严。
原本紧绷的面容,此刻终于舒展了几分。
这般铜墙铁壁,或许真能挡住那如狼似虎的八旗兵。
三人穿过戒备森严的辕门,辽东巡抚衙门的黑漆大门在面前缓缓开启。
持戟卫士验过符信,铁甲碰撞声中,沉重的门闩被一一卸下。
踏入正堂,一股混杂着墨汁、汗臭与火硝味的浊热空气扑面而来。
堂内人影交错。
青袍书吏抱着文牒疾走,卷宗在臂弯间簌簌作响;传令兵单膝跪地,禀告各方消息。
幕僚们围着沙盘争论,炭笔在舆图上划出刺耳的吱嘎声
在这纷乱的漩涡中心,孙承宗正背对大门而立,对着身后的舆图指指点点。
“末将陈策(戚金、童仲揆),参见部堂!“
浑厚的声音在堂内炸响,孙承宗倏然转身。
这位新晋兵部尚书的样貌,已与京城时大不相同。
古铜色的面庞上沟壑纵横,那是辽东风沙刻下的印记;指节粗大的手掌按在舆图边缘,虎口处还留着冻疮愈合后的紫痂。
“陈总戎来得正好。”
孙承宗目光扫过三人,在戚金与童仲揆身上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久违的笑意:“少塘、仲揆,别来无恙?”
京城论兵、西苑校射的往事闪过心头。
那时他们怎会想到,重逢竟在这杀机四伏的辽东前线。
但,叙旧得放在之后,现如今,还是要将重心放在辽东军事上面。
他看向三人,说道:
“如今建奴已动,贼酋努尔哈赤坐镇萨尔许城,坐镇中军指挥全局,其麾下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黄台吉已至开原、铁岭一线,不断在四周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