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柄。“
烛火噼啪炸响中,他猛地攥紧拳头:“若真有不开眼的敢造反,正好让陛下借机清洗!那些世袭的爵位,早该换些新鲜血液了。”
听了儿子一番话,张维贤眼睛一亮。
“你说得对。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不过是三百虚额的银子,难道比得过陛下赐下的丹书铁券?只要圣眷仍在,莫说这些浮财——便是要割下成国公府的肉来贴补咱们,也不过是陛下金口一开的事!”
虚利不如圣恩。
陛下要他冲锋陷阵,那他便只有冲了!
天启元年。
三月初四。
天将亮微亮,乾清宫寝殿,侍奉在殿外的太监跪伏在地,第二次给皇帝提供叫醒服务。
“天光将明,请圣躬安。”
片刻之后,寝殿中终于传来皇帝慵懒的声音。
“朕安!进来罢。”
朱由校披着素纱单衣斜倚在龙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纠缠的龙凤纹。
昨夜于秀女娇喘吁吁的旖旎犹在眼前,那截雪藕似的玉臂攀附时的战栗,此刻想来仍令他喉头发紧。
“呵”
年轻的帝王突然低笑出声,指节抵着太阳穴轻轻揉动。
难怪史书里那些短命天子,多半折在这温柔乡里。
六宫粉黛皆是销魂蚀骨的刀,若不懂节制,只怕比辽东的建奴更能掏空这具血肉之躯。
朱由校指尖轻抚唇角,昨夜承恩的于秀女早已被宫人悄然抬走。
那初尝云雨的少女在他半个时辰的征伐下,最终泣不成声地讨饶,此刻怕是连挪步都要宫女搀扶。
火气还是太重了一些。
就在皇帝还在回味的时候,宫人已经是轻手轻脚地推开殿门,低眉顺目地鱼贯而入。
为首的掌事宫女捧着鎏金铜盆,温热的水汽氤氲而上;身后两名小太监高举雕龙托盘,分别盛着明黄常服与青盐柳枝。
众人跪伏行礼后,掌事宫女才柔声道:“奴婢伺候万岁爷净面。”
朱由校展开双臂,任由宫人褪下单衣。
晨光透过窗棂,映出他肩胛处几道微不可见的浅红抓痕,昨夜于秀女情动时的痕迹犹在。
一名小太监见状手抖了抖,险些打翻香露,被掌事宫女狠狠瞪了一眼。
更衣至半,忽听得殿外传来脚步声。
魏朝跪在帘外禀报:“陛下,东阁大学士李汝华、户部尚书李长庚、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已在九卿值房候着了。”
朱由校眸光一凝,任由宫人系玉带的动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