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佼者,怎么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呢?
差点落选,于佩珍格外珍惜这一次的机会。
魏朝不想自己的投资打了水漂,见于佩珍成熟稳重,很是放心的出了殿宇,跟上皇帝的步伐。
朱由校穿过幽深的宫巷,来到西五所一处僻静的院落。
推开斑驳的木门,只见客氏正坐在廊下缝补旧衣,春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她身上,却掩不住她眉间的憔悴。
客氏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皇帝,慌忙起身行礼,衣袖却因动作太急而勾破了边角。
“奴婢叩见皇上……”她伏在地上,声音微颤,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朱由校皱眉,伸手扶她:“乳母何必如此?”
碰到她手的瞬间,他微微一怔——那掌心布满厚茧,粗糙如树皮,显然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头。
客氏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奴婢粗鄙,恐污了圣目。”
院中落叶沙沙,更显寂静。
朱由校这才注意到,她住的屋子窗纸破损,案几上只摆着半碗冷粥,连炭盆都是冷的。
“他们竟敢如此怠慢!”他怒道。
客氏却摇头:“是奴婢自己愚钝,不讨人喜欢……”
朱由校初登大宝时,客氏仗着哺育之恩在宫中横行,自己以雷霆手段将其贬黜。
可此刻见她瑟缩如秋叶的模样,心底却泛起几分恻隐。
客氏前番虽然跋扈,但毕竟是他的乳母。
对待自己身边人若是刻薄,难免让其余人兔死狐悲。
这不是皇帝该做的表率。
因此,朱由校对着魏朝说道:
“传朕口谕,即刻收拾出西华门外那处宅院,拨十二名宫女、八名内侍伺候,再取库银五千两,绸缎百匹,明日便送乳母出宫荣养!”
客氏闻言大惊,踉跄着跪下:“使不得!奴婢卑贱之躯,怎敢”
这段时间在西五所遭受的折磨,早就让她将之前的自傲丢得干干净净了。
见到皇帝终于想起她来了,眼中淌出热泪。
“你是朕的乳母,纵使之前稍有罪过,但这些日子的苦头,也将罪抵消了,如今出宫去了,便好生过日子。”
“奴婢,谢陛下隆恩!”
魏朝在一边看着,心中也有些触动,看来,陛下还是重感情的,之前责罚客氏,完全是因为客氏过于跋扈了。
如今见她落魄至此,陛下仍念及哺育之恩,不仅恢复其体面,更赐宅院银钱,这份仁厚之心,倒让魏朝暗自感慨。
他偷眼瞧着皇帝侧颜,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