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朝乱,阻挠清丈!此等奸佞,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之徒!”
“周嘉谟,你疯了不成?”
我给你做清流名垂千古的机会,你居然不珍惜?
现在还想要拉我下水?
“诸位,周部堂癔症了,不必听他说的话!”
“呵呵呵~”
一声声嗤笑声传来。
“诸君看清了!”
周嘉谟突然暴起,扑向高攀龙,血手攥住其朱红官袍:“这清流领袖,才是结党营私的元凶!今日逼老夫死谏,实为煽动诸君对抗清丈!”
周嘉谟动作干练且迅速,哪里有被打三十廷仗的样子?
“周嘉谟,你别过来!”
高攀龙急退两步,他见密札被当众展示,脸色骤变,但很快又狞笑道:
“周嘉谟!你休要血口喷人!这密札分明是你伪造,意图栽赃陷害!你今日甘为鹰犬,明日必遭天谴!”
他转身对跪谏的官员们高呼:
“诸君!周嘉谟已沦为阉党爪牙,欲借陛下之手屠戮忠臣!我等若退,则天下士绅尽遭荼毒!今日宁死不屈,方显我辈气节!”
一时间,左顺门外群情激愤,咒骂声四起。
“周嘉谟!你这丧心病狂的老贼!”
“为虎作伥,残害同僚,你必不得好死!”
“阉党走狗,有何资格立于朝堂?!”
然而,就在众人怒骂之际,锦衣卫已悄然封锁四周,魏忠贤阴笑着从宫门内走出,尖声道:
“陛下口谕——高攀龙及其从犯结党营私、欺君罔上,着即刻革职下狱!其余跪谏者,凡阻挠清丈者,一律核查田产,隐匿一亩者,流放辽东!”
此言一出,跪谏的官员们瞬间面色惨白,不少人瘫软在地。
高攀龙目眦欲裂,指着周嘉谟狂笑:
“周嘉谟!你以为投靠阉党就能保全自己?你今日之举,不过是自掘坟墓!待你死后,天下人必唾骂你为奸佞,你周家满门,永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
周嘉谟闻言狂笑,染血的牙齿森然可怖。
昨日你逼迫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今呢?
他转身对六科廊方向重重叩首:“老臣愿戴罪立功,检举所有,还大明朝一个朗朗乾坤!“
话音未落,高攀龙已暴喝着扑来,却被锦衣卫一棍扫倒。
轰隆隆
阴云中忽有惊雷炸响,一个多月没下雨的北京城,居然开始下雨了。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血泊里。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