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路一条之后,范永斗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既然都是死,那他藏着的钱,就绝对不会告诉面前这个阉狗!
这是范家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
是范家的根!
“好骨气!”王承恩冷笑着一挥手。
锦衣卫当即抡起浸盐的牛皮鞭。
“啪”地抽在范永斗背上,顿时皮开肉绽。
老贼闷哼一声,竟咬碎半颗槽牙硬生生忍住惨叫。
啪啪啪
牛皮鞭不断抽打,顿时便将范永斗的后背抽打得血肉模糊。
血腥味刺鼻,那惨状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范三拔见状,脸色煞白。
锦衣卫千户见此情形,阴笑着将铁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范公子细皮嫩肉,不如先试试这‘梳洗之刑’?”
话音未落,烧红的铁刷已烙上他胸口,顿时青烟直冒,皮肉焦糊的味道充斥刑房。
“啊——!”范三拔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双腿间顿时湿了一片。
范永斗目眦欲裂:“竖子!记住范家祖训!我们范家子弟都是顶天立地的爷们!死,也要死得壮烈!”
话未说完,锦衣卫已将铁钳捅进他嘴里,生生拔下三颗血牙。
这下子,范永斗连说话都漏风了。
“卖国求财的商贾,还敢说死得壮烈?要不是此处没有会凌迟处死、剥皮实草的高手,定让你见识见识此等刑罚!”
王承恩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包白盐,当着范三拔的面洒在其父伤口上。
范永斗浑身痉挛如虾,喉间发出非人的“嗬嗬”声,却仍瞪圆血眼死死盯着儿子。
“不要说,不要说!”
王承恩见此情形,更是冷哼一声,骂道:“给脸不要脸!既然你不配合,便多受些苦楚罢!”
“上‘琵琶’!”
随着王承恩一声令下,两名力士按住范三拔,锦衣卫校尉手持铁钩猛地刺入他后背脊椎两侧。
随着钩子缓缓搅动,范三拔的惨叫声陡然拔高,竟似琵琶弦断般凄厉。
“我说!我都说!”范三拔崩溃哭嚎。
“银窖在祖宅佛龛下的暗格!族人藏在张壁堡地牢!”
他涕泪横流地挣扎着。
“求公公给个痛快!”
范永斗闻言暴怒,竟挣断一根铁链扑向儿子:“孽障!范家百年基业,毁在你的手上了!”
王承恩反手一记铁尺将他抽翻,冷笑道:“拖下去,继续伺候范老爷‘十八套’。”
转头对锦衣卫道:“按他儿子说的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