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张之极心中一热,当即义正言辞的说道:“为了陛下整顿京营的大事,卑职便是牺牲些许色相与那些官妓又如何?”
虽然在京师南下启程之前,他泡在醉仙楼、教坊司这些风月之地多日,夜夜笙歌,对女人差点都失去兴趣了。
然而这些日子一直行军一直行军,连出外狎妓的时间都没了。
他的心,难免开始痒起来了。
他都如此,其他人便更是如此了。
“完不成这个任务,军法从事!”
有外人在,张维贤忍住自己想给这个逆子一脚的冲动,当即与河南总兵商议整顿京营的细节。
虽然大事方面,看似好像没问题了
但细节决定成败,张维贤不想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
而河南总兵张嘉策也是如此认为的。
此事关乎他的河南总兵的位置,他也不想把差事搞砸了。
开封因漕运枢纽地位,往来客商众多。
有钱的人多了,销金窟自然不会少。
在周王府西侧「八巷」,集中了许多高级青楼,其中的名妓多来自扬州、苏州,精通琴棋书画。
既然是高级青楼,便也就代表着高消费。
一席酒宴需10-20两白银,相当于知县半月俸禄。
在这里狎妓,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暮色四合,开封城华灯初上。
今日的雪香楼,楼外门可罗雀,人迹寥寥。
朱漆雕花的大门紧闭,檐下悬着的鎏金灯笼却映得门前一片暖红,丝竹声混着脂粉香从门缝里渗出,勾得路过行人频频侧目。
当然
这不是因为雪香楼中无客,相反,是客满了。
英国公之子张之极,包下了整座雪香楼,宴请京营千户以上的军官,到楼中潇洒。
有赖于这些日子张之极都和郭应麟等人厮混,偷鸡摸狗,强抢民女的事情都有参与其中。
这些京营纨绔,已经是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被张之极邀请入城潇洒,根本没有人怀疑他有什么其他目的。
此刻楼内,张之极斜倚在二楼雅间的缠枝牡丹屏风前,指尖捻着青瓷酒盏,目光扫过席间醉眼迷离的众将。
他虽是醉醺醺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十分明亮。
武定侯郭应麟正搂着一名穿杏红纱衣的扬州官妓,那女子纤指剥着水晶葡萄往他嘴里送,他却偏头咬住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含糊笑道:“这珠子,却是不如小娘子舌底胭脂甜!”
此话引得满座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