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遗臭万年。
“哈哈哈~”
孙玮惨笑一声,说道:“因为报纸揭了老夫吃空饷的底!去年京营缺额三千人的饷银,全进了我的私库!这样的回答,你们满意了吗?”
“原来也是伪君子!”
“孙侍郎,你还有脸活在世上?”
……
谩骂声如暴风雪般席卷而来。
有监生将砚台砸向木台,墨汁在王纪脸上绽开黑花;更多人撕扯着自己的襕衫,怒吼道:“我们竟为这等蠹虫赌上性命!”
陈子瑜见此情形,心凉了大半,但他还不放弃,还在嘶吼道:“别中计,这都是阉党的奸计!”
然而,他此话一出,却被昔日同窗揪住发髻按进雪堆。
“陈子瑜,到了现在,还想蛊惑人心?”
有人踩着他后背哭骂道:“我全家指望我光宗耀祖,现在全毁在你手里!”
“陈子瑜,你不得好死!”
那些原本在破庙等着会试的举子考生们,对自己的前途感到一片灰暗,对着陈子瑜更是拳打脚踢,大声怒骂。
魏忠贤看着场间的混乱,老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爽!
爽啊!
看着你们读书人狗咬狗,多是一件美事!
而骆思恭怕那三人被愤怒的国子监监生、举子考生们打死,赶忙让锦衣卫进场。
“散开散开!”
锦衣卫进场,顿时将局面控制住。
当锦衣卫的锁链扣住陈子瑜时,他仍在雪泥中蠕动,如濒死的鱼,原本俊朗的脸上,已经像如花一样了。
他尤自嘴硬。
“我不是不是逆贼,我陈子瑜是忠臣!”
话音未落,某块冻硬的土块精准击中他门牙,鲜血顿时染红了他曾引以为傲的美髯。
“我呸!陈子瑜,你是天底下第一逆贼,你不得好死!”
被锦衣卫控制的其他国子监监生看向陈子瑜,恨不得将他给吃了。
雪越下越大,渐渐掩埋了所有愤怒、羞愧与背叛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