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
“朕倒是要看看,谁人敢抵制,谁人又敢阳奉阴违?”
若是无关轻重的事情,朱由校由着那些文官便是了。
但辽东的事情是开不得玩笑的。
建奴虎视眈眈,辽东局势要是继续糜烂下去,大明便要被持续放血。
如此局面,就算是经济学专家来了,也无济于事。
谁敢因些许权势问题,连国家大事都不顾了。
那他朱由校,真得做一做暴君了。
况且,骤然发中旨,也并非他心血来潮。
不将水搞浑一些,又如何知晓谁忠谁奸,谁可堪用呢?
“这”
魏朝见皇帝主意已决,也不再劝阻了。
陛下自文华殿御极以来,便有雄心壮志。
只是希望,此次争辩别弄出大的乱子来就好。
翌日。
天将亮未亮,深秋的寒气化作雾霭,弥漫在紫禁城上空,宛若入云端。
魏朝亲自带着朱由校的圣旨来到文渊阁。
文渊阁东房。
内阁首辅方从哲以及一干阁臣已经到内阁上值了。
方从哲见到魏朝,当即上前问道:“魏公公来此何事?”
而韩爌见是魏朝过来,已经是一步上前来了。
“魏公公,陛下可允了熊廷弼的请辞?”
魏朝皮笑肉不笑,说道:“陛下不准。”
不准?
韩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而韩爌消失的笑容,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转移到了方从哲脸上。
“辽东事情复杂,陛下确实需要了解清楚之后,再做重要决断。”
不过,当方从哲看到魏朝手上拿出圣旨的时候,他老脸上的笑容也是一点一点消失了。
“此是何物?”方从哲明知故问。
魏朝说道:“陛下圣旨。”
方从哲接过圣旨,打开来看里面的内容,倒吸了一口冷气。
“中旨?”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魏朝。
后者点了点头。
“这是违制乱法。”
韩爌本来因为皇帝驳斥熊廷弼请辞表就心情不佳,如今见到皇帝直接绕过内阁六科,直接发中旨,这已经不是心情不佳了。
而是震怒!
陛下他怎么敢的?
天知道昨日他拿到熊廷弼请辞表的时候有多开心,以为陛下会撸掉熊廷弼,扶正袁应泰。
结果等了一日,等到的是这个结果?
这心理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方阁老,陛下中旨,应原封不动,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