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在城外的别院。
这天来了个极为特殊的客人,也是少有被张峦准许登门之人,正是奉李孜省之命回京活动的庞顷。
庞顷这次来见张峦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希望张峦能把李孜省调回京城,甚至直接去大同履职,协助张延龄完成北方一战。
张峦听完庞顷的请求后,皱起了眉头,问道:“炳坤啊,是谁告诉你和李尚书,吾儿延龄他要出征草原的?他好端端在大同开矿赚钱,李尚书修河以及三边军饷调拨,几乎都是从这方面筹集到的款项……莫非民间有人以讹传讹?”
此时祁娘正好端着茶水来到小花厅。
热气袅袅,茶香四溢,她本想让张峦和庞顷喝口热茶去去寒气,谁曾想听到自己不该听的内容,整个人僵在了那儿。
“无妨。”
张峦瞥了一眼,含笑吩咐,“祁娘,坐下来,听听吧。”
“妾身怎敢?”
祁娘赶紧把茶水放下,正准备转身就走,这边张峦却好像很坚持一般,左手下压,“让你坐就坐,炳坤并不是外人。如此见外作甚?”
“是。”
祁娘这才在张峦身边的石凳上坐下。
随即她又马上起身,请示道:“妾身让人送几个蒲团或是软垫过来?”
“不用不用。”
张峦道,“我跟炳坤说不上几句,等说完了,就让人把他送回家。远道而来,他还没来得及休息呢,可不是说我非赶他走……哈哈……”
庞顷道:“先生见笑了,庞某的确不该贸然前来打扰。不过这是我家道爷亲口吩咐下来的,他说朝廷平定草原的大计,一定是张家小国舅,也就是二公子在主持。就算那王世昌再有本事,也得屈从于大局。”
张峦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是李尚书在南直隶仅凭臆想做出的推断?不怎么靠谱啊!吾儿延龄没什么实战经验,哪里有本事带兵直接杀进草原?还想跟鞑靼人决战?别做梦了!”
“我家道爷是这样讲的。”
庞顷笃定地道,“以他所言,您和二公子能协助他这样一个对军事几乎一窍不通之人,远隔千里之外,运筹帷幄,让他在关塞外建立军功,甚至还把鞑靼小王子给彻底打服,令其主动到京师朝贡!这般能耐,若二公子亲自带兵,必定马到功成。”
“是吗?”
张峦摇头叹道,“李尚书还真瞧得起吾儿。就算如此,李尚书目前正在地方上专司治河,马上就要到严冬,距离来年开春的春汛也没几个月了,他这时候想调走,莫非是不愿意负责任?”
“绝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