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道:“要是被朝臣知晓,王越未经任何人同意就擅自出兵的话……”
张峦颇感意外,连忙问道:“朝中人尚且还不知吗?”
“暂且不知。”
覃昌如实回答。
“其实我倒是能理解王世昌……”
张峦感慨道,“如同当年威宁海一战,他不也是自行筹谋便果断出兵,取得滔天之功?不过战场情况瞬息万变,西北前线军将有其自己的理解,无可厚非!既然朝廷委任其为总制官督军,自然有便宜行事的权力。”
覃昌道:“您不觉得他操之过急?”
张峦摇头道:“王世昌就这么个性格。如今他年华老去,为了完成昔日未竟之功业,岂会在意别人的想法?不过……胜了一切好说,若败了恐怕有得他好受!若损兵折将,失去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杀敌的数量又不够……自会有人与他计较!”
“不知您有何意见?”
覃昌赶紧问询。
张峦起身道:“覃公公,请恕在下无法在这里饮宴……一则不能喝酒,二来没那心情……我得回去再写一道参劾王世昌的奏疏,与他划清界限!以后他西北取胜与否,或是否建功立业,与我无多大关联。”
“咦?不是您举荐王越的么?怎么突然要撇清关系了?”
覃昌起身问询。
张峦笑着道:“覃公公,我从来没举荐过哪位大臣……除了徐阁老,我可能跟陛下提了一嘴!除此之外还有谁呢?暂时想不起来了,总归是……王世昌出任兵部侍郎以及三边总制,皆非出于我手。
“故此,王世昌的功过是非,我不想掺和!让那些言官参劾他的时候,不要往我身上联系就好。”
覃昌道:“王越出征草原,建立功勋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好歹他也曾百战百胜,草原上的部族畏他如虎,未战先怯,说不一定真有可能横扫大漠,登临瀚海。”
“是吗?”
张峦脚下已在往门口走,闻言摆摆手,笑着道,“那我预祝他旗开得胜!如果真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平定草原,还有我父子什么事?正好我家延龄不用上前线,我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