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的情况是,户部库存也很紧张……话说治河可花费不少呢。”
“不对吧!”
张峦眉头紧锁,问道:“黄河改道工程消耗的钱粮,不都是李尚书和吾儿延龄筹措的吗?朝廷出过银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出吗?”
李荣一脸惊讶地道,“可是朝中大臣,在朝会上可一直跟陛下强调,说是黄河改道靡费钱财,不合时宜,还说目前黄河故道起码还能再用五十年,说黄河贸然改道后会令周边地区气象发生巨变,严重影响沿途百姓农田灌溉,黄河和淮河在各自下游合流,会引发更大规模的水患。”
“……”
张峦一阵无语,随即问道,“这也是陛下担心所在么?”
李荣点头道:“正是。”
张峦面色不善,道:“难怪,陛下比以往看上去憔悴多了……哼,那群文官到底在干什么?淮河改道,地方上出了部分钱粮不假,但户部却一文钱都没划拨,而且黄河改道是经过工部官员多番论证过的,越早实施越好,成化时就已多番提出……感情我张家出钱出力,还成了过错?”
李荣道:“或许在朝臣看来,地方上出银子,也是朝廷的钱。”
“屁话!”
张峦气急败坏地道,“地方上一共才出了多少?跟我张家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哼,连黄河改道这种事,他们都要搬弄是非,难以想象在西北问题上,那些文官得纠缠成何等模样!”
李荣点头道:“您老知道就好。”
张峦道:“本来我还在想,西北军饷又得我亲自去筹集,但现在看起来,朝廷收了税,就得做事,不然银子存在那儿等着发霉吗?
“谁说我一个兵部侍郎,就不能从户部调拨钱粮的?朝廷的钱粮留着做什么的?最重要的目的,不就是保证大明军队不乱么?”
李荣问道:“那您老想好如何调配了?有些流程……就怕走不下去!从太仓调拨钱粮,手续可繁琐得紧。”
张峦心头涌上来一股火气,喝道:“我调就调了,看他们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这官,我不当了!”
做官许久,张峦实在不知道自己有哪方面的特长。
因为在兵部没有做出任何成绩,所以在张峦的思维中,或许自己只能在筹募军饷这件事上能有所建树,给女婿和儿子分担压力。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把太仓调粮这件事给承揽下来。
至于如何向王越施压,让其能听从皇帝的号令,按既定作战方略执行,他却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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