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手下弟兄心气很高,都觉得这是练兵最好的机会。”
张延龄道:“我一早就跟陛下说了,北边由王侍郎继续带着兵马训练,而我这边,则可以通过对盗寇的征伐,以战代练。
“我们的人虽然不多,但武器领先了好几代,一个打十个没有任何问题,最怕的就是敌人从内部瓦解我们!”
覃云赶紧道:“我带来的人可以给予完全的信任……他们跟地方上任何势力都没有关系。且他们很清楚,是谁给他们现在的地位!光是一年下来丰厚的俸禄和安家银,就不会让他们背叛。”
“嗯。”
张延龄点头道,“以北方人马来平定南方的土匪武装,这种异地调度平乱所冒的风险是最低的。但也得防止有人乱来!
“不过覃兄弟,我还是得提醒你,今晚别太懈怠了。我等你凯旋后,再把钱能叫过来,到时你与我一起看看他的反应!”
覃云笑道:“卑职也希望看到钱能被吓得肝胆俱裂的模样!话说,只要把应天府周边平定下来,南直隶和闽浙一带的盗匪也都会传檄而定。以后再有海上的货物进来,就不会有人欺行霸市,让商贾放心大胆走出去,不再担心为了做生意而把小命给弄丢了。”
……
……
一场由新军主导的地方平叛行动,在入夜后展开。
地方上,虽然朱仪的儿子朱辅亲自领兵协同,但并没有参与第一线的战事。
而此战的主要目标,是盘踞在南京城外,沿江而下直至出海口,以做生意为名修建起来的土堡……
这些人看似是匪,但其本身并不与民为难,或者说他们并不与一般的百姓争利。
他们的目标是过往的商船,还有就是盘剥来往客商,并通过武装对抗等方式,不允许官军进入他们的地盘。
在这年头,只要有官府撑腰,这样有背景的“恶霸”多如牛毛。
而本身之前因为钱能作为南京守备太监,其势力非常大,他在任上一手扶持了很多地下势力,其中就包括这些土匪武装,并且通过官府卖给其武器装备,日益发展壮大。
等这些势力做大做强后,官府就算想去清剿,也都有心无力。
毕竟在南京这边当兵,安逸太平惯了,绝不可能冒着极大的风险,拿自己的身家去跟地方盗寇拼命,且他们本身也能从对方送来的“孝敬”中分润到好处……为什么要跟自己的饭碗和项上人头过不去呢?
以至于这些黑恶势力逐渐发展到就连地方官府也为之头疼,只能听之任之,甚至不做理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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