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头上?”
朱仪冷着脸道,“张家人果真与众不同,他父亲在朝中就素以莽撞而著称,先皇时,就敢以一人之力跟梁芳死斗,最后居然还把梁芳给整垮了……你猜为父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梁芳?”
“父亲,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朱辅一脸无奈。
朱仪摆摆手道:“调动人马,配合行动。你再亲自去一趟他的院子,告诉张延龄,老夫愿意配合他做一切事情。待此事结束,老夫会亲自上疏,向陛下请罪。”
“父亲,咱就这么认怂了?”
朱辅很是不理解。
老父亲到底是南京守备,就因为一个没有官品在身的小子到来,就要放弃手里的权力,去跟皇帝领罪?
朱仪道:“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是跟钱能过不去……如果咱不识趣,主动站到钱能一边,最后跟他闹到不得不兵戎相见的地步,结果就不再是什么私下的械斗,咱很可就就成了谋逆之臣!他代表的毕竟是陛下!”
朱辅赶紧道:“父亲,那小子可代表不了陛下,更代表不了朝廷。要不然,您去找耿尚书谈谈?看看他什么立场?”
“这群文官只会隔岸观火。”
朱仪摇头道,“只管听为父的吩咐去做!现在咱能保住爵位不失便可,至于如今南京守备的职务……唉,以后再说吧……”
……
……
当天下午,张延龄调动人马,准备跟城外归附于钱能,盘踞各关隘要地,在地方上欺行霸市甚至杀人越货的土匪、江盗火拼。
覃云作为前线总指挥,出发前,来跟张延龄汇报情况:“……成国公府的小公爷来了,调派了五百多人,说是准备跟我们一起去平定地方盗寇。”
张延龄道:“成国公府如此配合?”
覃云道:“卑职也认为,其居心不良,或许会在我们动手时,暗中找麻烦。甚至与贼寇里应外合……”
“那倒不至于。”
张延龄摇头道,“成国公胆子再大,还不至于明面上帮贼寇……陛下既然派了我来南京做事,朝廷就不可能不知晓这边发生了什么,就算南京六部的官员,也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报上去。”
覃云点头会意:“也就是说,可以用他们?”
“这样,让他们跟着去。”
张延龄放下手头的文案,道,“你告诉他,我方摧城拔寨的时候,他们只需在远处看着便可,如果有漏网之鱼,他们可以上去抓。但如果正面交战,为了他们的小命着想,还是不要逞强了。”
“是。”
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