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军务这两年似乎停滞不前,江南富庶之地,竟然土匪恶霸遍地,陆地和水面都有人私设关卡,吃拿卡要,甚至公然劫掠财货。
“陛下希望公爷你能认真负起责任来,而不是听之任之,致使江南处处烽烟,令朝野不安。故此,你这边也要如实跟陛下呈奏一份。”
朱仪心中恼恨不已。
打人不打脸。
你小子,不但断我财路,还让我自行跟皇帝请罪?那不等于说,我自己断自己后路?你这是算准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小子哪儿来的自信?
张延龄再道:“城外尚有盗寇余党,往山间和江上遁逃,我准备今明两日,派出人马将其悉数剿灭。嘿,未曾想,这海盗还能变成江寇,堂而皇之在应天府周边当起了坐商?真是奇哉怪也……”
朱仪听到这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这跟公然指着他的鼻子唾骂,没本质区别。
只是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眼前这个小国舅,有什么胆子来搅浑南京官场这一滩死水?
……
……
朱仪从院子离开,憋了一肚子气。
他刚回到自家府宅,就见朱辅从内迎了出来。
“父亲,听说张家小子又在调动人马……还跟南京兵部打了招呼,让地方上配合调兵。”朱辅谨慎地道,“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善罢甘休,还有别的动作。”
朱仪脸色很不好看,径直入内,到了堂屋后,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开始生闷气。
朱辅有些疑惑,谨慎地问道:“父亲,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朱仪板着脸道:“他跟老夫说了很多,言外之意,让老夫主动跟陛下请罪。”
“什么?他……疯了吗?”
朱辅大吃一惊,道,“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这是全然不顾后果,无法无天啊!话说,他来应天府还没几天,怎就这般不顾后路?他手下那点儿人,能干嘛?”
朱仪道:“且问你,既然他带来的人不值一提,为何被他查抄的地方,都能轻易攻破防守入内?
“应天府地界应该有不少狠角色吧?知名的土匪恶霸都有十来伙,为何到现在,全都风平浪静,所有人被他打得节节败退呢?”
朱辅好奇地道:“您是说……”
“我是问,为什么他行事如此干净利落?简直跟摧枯拉朽一般?”朱仪问道。
朱辅琢磨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陛下派来的人,且他手下,还带了真家伙。听说昨晚到现在,城内外有不少死伤。”
“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