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道:“我是不得不做。如果我来做,能把风险控制到最低点,但交给别人,这件事基本上必定不成!
“眼下还算是好的,主要成本都在咱这边,其实赚了或是亏了,与外人关系不大。但就怕生意做大做强后,被人盯上!”
张峦道:“随你吧,反正为父不会轻易牵扯上这事儿。也是祁娘没事找事,非要让我帮忙存银子,不然我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嗯。”
张延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至于我去西北领军之事,爹你就别瞎担心了……我想建功立业,让咱张家屹立于大明不倒,但也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我会尽量规避掉一切风险。
“总归我年纪小,未来的机会很多,成功率大的自然要积极争取,以光耀咱张家门楣。咱父子齐心,必将开拓出一番事业。反之,如果只靠爹你在朝中打拼,他们很快就会把咱们家的功劳给遗忘。”
“会吗?”
张峦显得很踟躇。
明明我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又是帮女婿登基,又解决了朝廷经济和军事等诸多麻烦,转眼朝臣就把我的功劳给抹杀了?
张延龄道:“为人臣子,还是文臣,为朝廷做事在很多人看来理所应当,不管任何时候,军功才是最明显也最长久的。这也是为何只有取得军功才有机会成为大明的勋臣,并代代传承下去。”
张峦笑道:“你小子真够可以的……咱自个儿还没整明白呢,你就想着为后代做准备了?”
“我说的代代,可未必是咱们家的代代。”张延龄道,“有些事,我不想解释得太明白,但爹你应该有所准备才好。”
张峦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好看。
显然他明白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张家的利益,明显已经跟朱祐樘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虽然目前看起来很稳定,但要是朱祐樘有个三长两短呢?
朱祐樘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万一几年内就生一场疾病而死,甚至连子嗣都没留下,最后皇帝之位落到旁支上,到那时,张家凭什么立足?
“昔日称霸京师的外戚万家不也好好的?”
张峦自我宽慰道。
张延龄笑道:“不能指望每一个当皇帝的都像姐夫那么仁慈,实在无法忍受做啥事都受别人拿捏的感觉……总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行。”
张峦道:“话虽如此,但吾儿啊,你权力越大,立下的功劳越多,地位也会越尴尬,毕竟还有功高震主一说!
“你可有想过,要是出了什么事,若你只是个平常人,或如万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