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尚书之位……不过是通政使挂个礼部尚书之名而已。
你现在既不是通政使,也不是曾经那个权倾朝野的近佞,只是个被放逐出来干活的老道士罢了。
李孜省道:“你丫可真会说话。告诉我来瞻升迁,就是为了讽刺我的?话说,来瞻如今都是阁臣了,升尚书乃早晚之事……
“身为阁臣,将来怎么都是兼任尚书的命,我眼下是不如他,但我曾经可不比来瞻受到的器重和信任少……我也曾风光过。”
庞顷听到这里,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点李孜省倒是没说错,他在成化末年的权力,就算是吏部尚书也得靠边站,甚至能顶着压力成为先皇临终托孤重臣之一,足见其水准。
庞顷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听到这话,李孜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追着庞顷在河堤上踢了半天,就像是在那儿操练一般。
旁边的护堤百姓都在好奇打量着平时温文尔雅的朝廷大员,追着人撒泼打滚儿,还以为是在表演什么滑稽戏,不由暗自感叹:多好的官啊,居然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打成一片!
……
……
过了许久。
李孜省把庞顷叫到附近的茅草屋里,里面摆了张下垫茅草、上铺竹席的木板床,靠门的位置是一张桌子和两根板凳,除此以外啥都没有。
庞顷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心疼地道:“道爷,最近这些日子,您受苦了。既然张国丈说今年不会有大灾,您为何不下河堤呢?”
李孜省道:“你以为,我是在这里粗茶淡饭,白白受苦吗?”
“难道……不是?”
庞顷心想,莫非此地别有洞天?难道你在这现眼的地方盖个茅草屋,平时在人前装样子,临时住在这儿,其实在河堤附近还有个大宅子,里面美女美酒伺候着,让你夜夜笙歌?然后吃饱喝足,操劳过度,白天再到这里补觉?
“当然!”
李孜省点头道:“我还真就是艰苦朴素,日夜都守在这儿,与百姓同甘共苦。”
“……”
庞顷显得很无语。
你逗我玩呢?
以你的养尊处优,真的在这鬼地方待得住?
李孜省叹息道:“一直在河堤上不假,不过吃的东西,我还是很讲究的。看似我跟河堤上的人同吃同住,但平时,就算没有鲍参翅肚,开点儿荤食那还是比较容易的,鸡鸭鱼肉近乎每天都不少。”
“……”
庞顷继续无语中。
你身为大明的高官,跑河堤上来,就是为了混个吃鸡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