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去上朝,大有拒绝跟朝臣接触的意思。
之后兵部从上到下还以为张峦遇到什么事,到张府多番进行试探,才知原来张峦是在“养病”,到此时似乎每个人都知道了,张峦只是找借口偷懒,并不一定真的有病。
兵部突然空出这么个位置,没人干活,瞬间就显得捉襟见肘。
毕竟兵部不同于户部,武官选授、军队训练、边防事务、马政驿传及军需器械管理事务多如牛毛,一时间还不适应突然有人撂挑子,这导致最初那会儿兵部上下对此还非常捉急,多番以探病的名义去张峦府上,试图让其早些回朝坐衙,处理公务。
但去过几次后,得知张峦始终是闭门谢客的状态,甚至人在不在家里都两说……人们逐渐明白,或许皇帝安排国丈去兵部,并不一定是要以张峦去打理兵部事务,或许只是想在兵部安插根钉子,以便随时对原来的官员展开大清洗。
至于具体用什么方法整人,暂时没人知晓。
户部已经被张峦折腾得不轻,现在兵部自上而下也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就在朝野对张峦这次升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朝廷突然发俸禄了……一次性把之前几年积欠的都给发了下来,就像叶淇在户部做出成绩一样。
只有少数人知晓,这次发俸禄,完全是得益于张峦在户部完成的盐税改革……且在第一个季度结束后,国家财政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最后皇帝大发善心,官员一次性拿到一大笔俸禄,终于不用再四下借钱过日子了。
……
……
张峦调兵部为左侍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徐州。
庞顷亲自带消息上了河堤,见到汛期守在河堤上已有二十几天的李孜省。
此时的李孜省蓬头垢面,身上丝毫没有仙风道骨之气,倒像是普通干农活的糟老头子,浑身都散发着晚景凄凉的意味。
似乎只有李孜省身上那身绯色官服,方才彰显他显赫的身份,对世人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
“来瞻升左侍郎,乃意料之中的事情。”李孜省道,“我自己都是尚书呢……来瞻深受陛下器重,升个侍郎怎么了?”
庞顷摇头道:“您的尚书,跟普通尚书能一样吗?”
这精准踩了李孜省的软肋上。
李孜省此时全靠一个尚书之名强撑着,好像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个大明的尚书,肩负的也是尚书的职责。
现在庞顷却告诉他,你就只是个传奉官,先皇没了,你的地位也就没了,以后再也不可能会被人尊重。
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