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有一定主见者,在如今的大明军中并不鲜见。
大明的军官第一个要求就是识字,且能对军令和基本战法做到熟悉,甚至还有定期的考核,水平并不会很差。
张延龄把这么批人选拔上来,分批进行火炮和火铳训练,其间涉及到大量的损耗,必然要增加生产制造的力度。
于是他只能把更多精力投入到生产环节中去。
这天他刚回到临时住的寓所,常顺告诉他,王越已多番到寿宁侯府拜访,有时甚至还很高调,可惜无论是张峦还是他张延龄,都没有接见王越。
但王越似乎对此非常热衷,有点见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意思。
“去跟家父说,让他有时间去见一下。”
张延龄道,“接待宾客,本就是他的职责,别想逃避。”
张延龄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
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完全可以享受一下童年的乐趣,甚至体会一下身为外戚和权贵带来的便利。
或者安稳过个几年,身边就能妻妾成群,小日子过得飞起。
事实已证明,在他的调理下,他的姐姐老早就怀上了孩子,必然可以给朱祐樘带来更多的子嗣,大概就不会发生皇位传到下一代就戛然而止的悲惨事件,张家的惨淡结局也将扭转。
如此他完全没必要这么拼!
但不知为何,有些事开始了就刹不住脚,像一停下来就是多么大的罪过一样。
“可是……二公子,最近老爷似乎不太想干活……”
常顺道,“小的平时也不知道老爷在哪儿,既不在城里几个常住的地方,也不在城外的别院中。总是……神神秘秘的……”
张延龄笑了笑。
他这个老父亲,大概是想彻底归隐。
连身边人知道他在哪儿都像是一种罪过,非得把自己藏起来,就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躲到外人全都见不着,他似乎才安心。
张延龄心说,大概是因为张峦本就不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是被他强推着上去的,导致张峦到现在仍旧带有极大的不自信,本来是个乐观积极的人,现在却变得敏感内向,以至于只想躲避事情,几乎到了怕见熟人的地步。
这叫骤然显贵综合症!
总的来讲,就是以前自己屁都不是的时候,乐观向上,一旦显贵了,就既怕这个又怕那个,也不是说就怕被人求着办事,纯粹就是不想去面对别人。
张延龄道:“找个机会告诉他,我这边有大笔银子,能帮他解决很多事。尤其是他心心念的李尚书的治河问题,大概能顺利解决了。”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