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延龄点头。
张峦问道:“你不觉得意外吗?”
张延龄反问道:“爹,你跟怀恩的关系很好吗?他死了,值得你这么关注?你莫不是还要去给他吊唁?”
“这……倒不至于。”
张峦道,“听说灵柩直接送回老家,具体不知是怎个情况……但如果在京师真需要悼念一下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去……难道不可以吗?”
张延龄道:“怀恩早就病入膏肓了,咱父子给他治病,就是吊着一口气。就算死了,也没多稀奇。”
张峦抚着下巴,一脸好奇地道:“说来也奇怪,先皇让为父去诊治,说是有效,但没几个月就驾鹤西去了。如今连怀恩也是如此,好像有没有咱父子治病,并没有多大差别啊。”
这话几乎快说到张延龄心坎儿里去了。
他甚至还知道,经过他父子俩好一通诊治,成化帝还成功早死了两个月,至于怀恩这边……其实跟历史上去世的时间差不多,说不上是早是晚。
“生死有命吧。”
张延龄摇头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如果光靠人力就能成功修改阎罗王的生死簿,岂不是跟老天爷作对?”
张峦琢磨了一下,点头道:“也是哈。如此说来,这命数还真是无法更改啊,那岂不是说……为父这场大病下来没死,也是老天爷给面子咯?看来为父命不该绝啊。”
“……”
张延龄无语地打量便宜老爹好一会儿,才道,“爹通过怀恩之死,就总结出这么个道理?没旁的疑问,我先去做事了。”
“别,还有关于司礼监的事。”
张峦急忙道,“覃吉表明态度,不想执掌司礼监,今天李荣送我出来,半路上跟我说了不少话,摆明车马炮想竞争司礼监掌印之职,又怕没人支持。你姐夫说,覃昌即将回京,看样子想继续让覃昌当内相。”
张延龄点头道:“覃昌接替怀恩,其实是最合理的……”
张峦眼前一亮,道:“连你都这么认为?难怪你姐夫会这么想!其实你姐夫这人,就算不善言辞,但为父觉得他还是有远见卓识的,怀恩还没死呢,他就能提前下旨召覃昌回京,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啊。”
张延龄问道:“所以爹,你想问我,谁当司礼监掌印太监,更符合你的利益?更适合咱张家的发展?”
“不!”
张峦断然摇头,道,“这你倒是猜错了,咱们家的事,有你在,为父一点儿都不担心,谁上去都一样。
“为父是为另一个人选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