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但又似乎没听太明白。
“你这话说得不尽不详,让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理解?”张延龄道,“天底下没人不缺钱,身为帝王,兼顾天下苍生,更为欠缺。但问题是,姐夫缺钱与否,与你关系不大啊!姐夫总不会伸手向你讨要吧?”
张峦哭丧着脸,道:“说起来就气恼……我们老张家怎么总遇到这种事情?当女婿的不能一直坑他岳父吧?”
“呵呵。”
张延龄笑了笑,显然是对张峦的说法嗤之以鼻。
你女婿虽然跟你伸手要过银子,但更多是咱们家主动承揽来的差事,为的是你在朝中声望日隆,好跻身高位。
几时是人家朱祐樘主动坑你?
每次人家还很不好意思呢!
要说你那女婿,可是个很要脸面的人,尤其喜欢照顾亲戚,不会无缘无故跟你伸手要钱的。
张峦这才把自己见覃吉的经过,大概跟儿子说了,最后语焉不详地表示需要他去筹募钱粮给朝廷解决实际困难。
张延龄当即抓住重点,问道:“姐夫没直接跟你要,是你没事找事,主动承揽下差事,然后发现以你的能力根本筹措不到钱,才跑我这里来找我帮忙吧?”
“……”
张峦本来在那儿自说自话,听到儿子阐述前因后果,仿若亲身所见,不由傻了眼。
本来面子就有些挂不住,这下更觉得无地自容,叹息道:“为父身为户部侍郎,不是想帮朝廷解决麻烦吗?为父想的是,之前有过筹募钱粮的经历,这次再出马,总不会更差吧?要是能弄个几万两银子回来,不显得我有本事吗?”
张延龄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真是勇气可嘉!或许是我低估父亲了吧……不知现在你凑了多少?”
张峦把头别向一边,连大气都不好意思喘,这也是变相地告诉儿子,就算我不是一两银子没筹集到,但其实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张延龄叹道:“之前一次筹募钱粮,都是李孜省和庞大管家在背后帮忙运筹,还有徽商出钱出力,你以为光凭你,能整出那么多银子来?”
张峦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道:“所以为父现在已经意识到,靠我自己去弄钱,肯定不行,眼下李孜省和庞管家又不在,不就得靠你了吗?你不说,为父也知道,上次筹款钱粮,其实出力最大的那个人是吾儿你……”
“爹,有些活呢,不用你插手,一切都能进展顺利。”张延龄苦笑着道,“其实这次户部盐引折银的进项,到目前为止,总数已经过百万两了,西北讨个五十万两左右填补之前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