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延龄带众商贾看过矿坑,还简单做了一番介绍后,剩下的,就是交给内府的人,配合锦衣卫覃云等人,去把所有矿坑的的具体情况,还有具体的拍卖编号等,一并相告。
而到了这个时候,张延龄基本上已经做好了第二天拍卖会的所有准备。
届时他是否会莅临现场,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让那些商贾知道他开出来的矿,全都有很高的开发价值,旁人都没有他仿若能够透视山体的本事,且还拥有开山劈石的手段,那就足以昭告天下,大明在开矿这一块,张氏一门冠绝古今。
“令尊来了。”
张延龄还没回到下榻的山上临时驿馆,这边柴蒙便过来打招呼。
张延龄皱眉问道:“他来此作甚?”
显然没人会想到,张峦这个素以偷懒著称的国丈爷,居然会大老远跑西山来。
张延龄也不相信,自己那老父亲出京,只是为了来西山走走看看,登高欣赏风景,肯定是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看情况,应该跟钱财有关。
……
……
父子二人直接在驿馆相见。
因为张峦来时,没有通知旁人,就连张延龄也是临时得到消息,商贾们并不知道皇帝跟前最受宠的大臣、堂堂的内阁次辅、户部右侍郎就在西山上,不然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前来拜访。
此时的张峦似乎很疲惫,幽暗的房间内,一个人坐在那儿,似乎在打瞌睡,脑袋瓜如小鸡啄米一般,不断起起伏伏,眼皮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昨夜没睡好?”
张延龄走了过去,递上杯浓茶。
听到儿子的声音,张峦抬头瞥了一眼,脸上的惊喜之色一闪而过,接过茶杯后笑着调侃:“难得啊,能喝到吾儿敬的茶,真是荣幸之至。”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爹,你是在取笑我吗?还是故意在这里倚老卖老?说得好像我多不孝顺似的……”
“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憋好屁。”
张峦喝了口茶水,品味着唇齿间苦涩的滋味,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皱眉道,“这一天天的,总在京城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反正为父不用上朝,也不去公廨凑热闹,就来你这里走走看看,开开眼界。”
“是吗?爹,你就别跟儿子打马虎眼儿了,有事说事吧……我这边很忙的……”张延龄明确地告诉张峦,你的那点儿花花心思不需要在儿子面前掩藏,反正你想藏也藏不住。
张峦点头道:“唉,你姐夫又缺钱了。”
张延龄一听,好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