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饯行,这才强撑着喝了一杯,谁知那酒后劲会如此大,稀里糊涂就醉过去了。”
祁娘提醒道:“老爷在外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些才好。希望老爷昨夜没有失去比醉酒更重要的东西。”
张峦老脸涨得通红,瞪了祁娘一眼:“你这话是啥意思?笑话我?”
祁娘叹道:“老爷,您该知晓,李家大老爷已失势,现在全都倚靠你,想获取你的全力支持,必定会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有些事其实无须二公子提醒,难道您就没想过这一茬?”
“我又没吃亏,想什么?”张峦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可能无意中透露了什么,马上缄口不言。
祁娘问道:“那老爷,您打算如何处置那院子?”
张峦好奇地问:“啥?你是说你现在住的崇文门内的那个大院子?是啊,那正是李尚书赠给我的,现在他遇到难处,我是否应该把院子归还呢?不过我还有两个院子也是他给的,要不要一并归还?唉,话说我这个国丈可真够意思,都没让陛下赏赐个府宅啥的,真是亏得慌!”
“老爷装什么糊涂呢?”
祁娘秀眉微蹙,道,“妾身问的是李大老爷现在住的那处宅院。”
“他家的院子,你问我?”张峦瞪大眼睛望向祁娘,好似在问,是我宿醉未醒,还是你喝多了?
祁娘一脸认真地道:“李大老爷为了拉拢您,更为了让天下人知晓,您跟他乃生死之交,岂能不把这处宅院送您?您今日不是刚从这院子出来的?”
“那……也不代表他会送府宅给我啊……昨晚他只是说让我在他离京的这段日子,帮他照看一下而已。”
张峦解释道。
祁娘却道:“给了您,您就收着呗!”
“真没给。”
张峦急得差点儿要跺脚,不过好在是在马车里,伸不开腿,要是能伸开,或就直接踹祁娘身上了。
祁娘问道:“那……不知给了您什么?”
“非得说吗?”
张峦叹息道,“我也是糊涂,昨夜怎就喝醉了呢?”
“或许不是您喝醉,乃有人故意让您醉倒。就算您喝的不是酒,只是一杯茶,最后也得到今日这时候,才能从李府出来,且让您内心充满自责和愧疚,让您心中记挂,非得帮忙承揽黄河河工的活计不可。”祁娘道。
张峦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什么都知晓?你也是属蛔虫的吗?”
祁娘道:“唉!老爷啊,这官场上收买人心的手段,翻来覆去不就那几样吗?您喜好什么,话说,这朝堂上下几人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