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结果你还私藏这么多!?
那历史上这笔钱被谁贪了?
张延龄继续摇头:“晚辈是真不知道。”
“贤侄你足智多谋,再加上你跟陛下随时都能相见,揣摩圣意也更准确,帮我参详参详呗……”
李孜省用祈求的口吻道,“我也知道,那群白眼狼绝对不会满足于这数字。但我大概只能凑出这么多,这也是跟你交实底了,再多……就拿不出来了。”
张延龄笑了笑。
心里在想,你跟老张交过实底吗?
你这话,让别人怎么采信?
张延龄道:“李尚书,晚辈想问一句,如果朝廷非让你倾家荡产,甚至还要你把曾经所有的……进项都囊括在内,得有多少银子?”
李孜省问道:“你是说,加上曾经我给先皇的那些?还有打点各处关系耗费掉的?就是说,我所得的、经手的所有财货总值?”
“嗯。”
张延龄点头。
李孜省笑了笑,随口道:“大概有个百万两上下吧。”
张延龄顿时明白过来,总数应该远不止一百万两。
你李孜省之前帮补我张家的,就不下十万两,加上这次拿出三十万两,再算上你藏匿的一点家底——你至少会留下二十万两银子傍身……也就是说,你之前卖官鬻爵贪赃枉法所得,一定是在白银二百万两以上。
如此一来,你私自扣下个三成左右,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张延龄道:“如果让他们查实账,能推导出多少来?”
李孜省显得很自信,道:“那他们恐怕连三十万两都推不出来。毕竟没有人会记这种账,连我自个儿手上都没有!很多人送了银子,得到好处,难道要四处去宣扬?他们能掌握的证据,毕竟是少数。”
张延龄再问:“那李尚书觉得,重修黄河河道,拢共得花费多少银子呢?”
“这……”
李孜省瞬间有些犹豫。
显然这数字,公开账目和实际花费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
就算之前做过深入调研,李孜省也不想在张延龄面前随随便便说出个数字。
张延龄道:“之前在陛下和家父面前,李尚书都有笔账,为何在我面前又不能如实说了呢?”
李孜省叹道:“贤侄,实不相瞒,这花费多少,不好做具体的预估。之前不过是……逢场作戏,随便说说而已。
“真要涉及到具体落实,那还是得……稍微谨慎一些吧?但凡是哪里稍微拐个弯或是延展一段河道,动辄几万两银子就出去了!这还都不算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