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我也没想到,正月都快过去了,到西山来后还会遇到这么极端的暴雪天气。”
李孜省叹道:“别说贤侄你没想到,我也没料到。从居庸关出发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两天,就成这样了。”
张延龄好奇地问道:“李尚书出居庸关都两天了?才走到这儿?”
“这个……”
李孜省面目羞惭,小声道,“我不着急回京……这不是还等着山西那边,把俘虏押送过来,一起回京吗?我已经先让炳坤回去了……要说,最近他可真忙,我都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了……”
张延龄道:“难怪没见到庞先生随你前来。”
“嘿,你竟然称呼他为先生?给他脸了!”李孜省提到这个,就非常上火,道,“你就叫他老庞,或者直呼他炳坤也可。千万别给他太好的脸色,他很容易就蹬鼻子上脸,这人……没个正形。”
张延龄心想,没正形的应该是你,或者说是你们这种奇怪的雇佣关系。
……
……
等李孜省身体暖和一些后,手上捧起了热茶碗。
坐在那儿,李孜省就像被不肖子孙赶出家门的老人一般,开始絮叨起来:“……从京师出发前,我是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以为办完西北的差事,直接去河南治河便可。
“谁曾想,军功从天而降,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呢,朝中那些文臣就开始集中针对我,真是福兮祸所依,前途难测啊!”
张延龄道:“这不挺好的么?”
“这……还好?”
李孜省瞪大眼睛望向张延龄。
张延龄笑道:“总归比年前进诏狱好吧?”
李孜省想了想,点头道:“贤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年前那会儿是真迷茫啊,进到诏狱里,暗无天日,生怕出不来。但这次,那些家伙只跟我讨要银子,那就好办多了。只是不知道多少银子能把他们给打发了。贤侄,你帮我参详一下?”
“晚辈从何得知?”
张延龄显然不想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
连朝廷那些针对你的政敌,都没说要从你手上敲出多少银子来才能放过你,你让我给你估个数字?
多了少了,显然都不合适。
李孜省道:“贤侄,你觉得,三十万两这数字,能打发过去吗?”
张延龄心说,还是你李孜省有钱啊。
本来都觉得你已经是山穷水尽了,谁曾想,你一上来所开价码就是三十万两?
言外之意,你手头绝对不止这数字呗!
亏老张同志还以为把你坑到倾家荡产,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