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他们自会办得妥妥帖帖。”
“我没说不找他们啊。”
张延龄道,“开矿之事,总得需要人力物力支持吧,毕竟从选址、勘探到建厂挖矿,哪方面缺得了人手?之前总委派微商做事,甚至之前你募集钱粮,他们中不少人还倾囊相赠……总得让他们看到一点儿好处……”
“咦!?”
张峦惊疑不定,问道:“为父没听错吧……你是说,你能找到矿,自己不开,也不让皇家开,却让徽商去开?难道不是直接让徽商去买现成的矿石吗?”
张延龄点头道:“爹,你说得没错,就是我确定个大致的方位,让人去相应的地方勘探和开采,等于说给他们送银子。”
张峦皱眉不已:“这为父就不理解了,如果你真有那本事,自己开得了!”
“爹,刚才是谁说,让我找徽商的?”
张延龄嘲讽道。
“呃……之前为父是说,你找不到矿脉的话,就该去找徽商,但如果真能在舆图上一划拉就能确定地方,何苦要把利润分给别人?你这孩子,听不懂人话吗?”
张峦有些着急。
而他一激动,大概是牵动了肺,竟连续咳嗽起来。
或许是因为病情仍旧很严重,一旦咳嗽起来,张峦就感觉胸口扯得痛,不由龇牙咧嘴。
张延龄道:“爹啊,你不能说话,就少说两句,更别气着了。这么说吧,开矿这事呢,咱和皇家去做,都不合适,容易被文臣诟病……他们会说,我们是借皇帝的虎皮发财,与民争利,严重危害大明江山社稷。”
“什么歪理邪说?”
张峦又咳嗽了一会儿,才喘着粗气质问。
张延龄叹道:“问题是……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先例。”
“先例在哪儿?”
张峦追问。
张延龄自然不会告诉便宜老爹,所谓的先例,其实是“后例”,也就是万历开矿的经历。
文人最是喜欢挑毛病。
如果是民间开矿,甚至是那些文官的家人或者是其支持的白手套开矿,他们会认为这是利国利民之举。
可一旦皇帝找太监去开矿,他们会说那些太监鱼肉百姓,劳民伤财。
就更别说开矿的还是外戚了。
一旦看到皇家和外戚经营矿产红火,那些文官就会眼红,与之对应的就是各种挑毛病,说什么与民争利。
现在张延龄反其道而行之。
不用朝廷来开矿。
不给你们口实。
直接让民间开矿。
甚至你们文官集团的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