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劳神,到时病情再有个反复,我可未必再有本事救你。
“你不觉得现在挂瓶里的药输入你体内,就前几天刚用时效果差了很多吗?”
“唉!”
张峦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竟然被儿子说服了。
张延龄道:“我已经对常顺下了严令,不允许你接触外人,真有什么事需要你去处理,我会让他把消息带进来,你传个信出去便可。你现在正在养病中,连姐夫和姐姐都能理解,有谁不开眼非要跑来麻烦你呢?”
张峦无奈道:“还有谁?你那个二伯呗……头几天他又跑来京师,想要见我。我算是看出来了,人怕出名猪怕壮,为父手头这点儿权力,自己浑不在意,别人全都盯着呢。要是为父真退下去了,自己内心这道关好过,旁人却未必过得了。”
张延龄道:“不管哪个朝代,也不管什么时候,谁不想有权有势?爹啊,现如今你享受到的荣耀,在朝中的影响力,岂是仅仅凭借外戚身份就能得到的……你得挺住啊!”
张峦忙不迭点头:“行,我会挺住的,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你成年,能独当一面,那时我再死……啊呸呸呸,我再退下来,好好过几天清静日子。到那时儿孙绕膝,好不快活。”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你追求快活倒是不假,但儿孙绕膝嘛……哼,骗谁呢?”
“哪里有你这样的儿子?专门揭人短呢?盯着点儿,药快没了,要不再加一瓶?让为父早些好啊……”
……
……
翌日。
天还没亮。
坤宁宫。
朱祐樘起来得很早。
张玗就着烛火帮他整理衣服,而朱祐樘张开手臂,脸上挂着一脸自得的笑容。
“笑什么?等下不一起吃早膳了吧?那我自己吃了啊……不知怎的,这两天胃口不怎么好。”
张玗摇头道。
朱祐樘惊喜地问:“是不是怀上了?”
张玗斥道:“美的你……年纪轻轻,怎想那么多?当年父皇,不也经过好些年才有子嗣的吗?”
“啊,对对对。”
朱祐樘道,“我不着急,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玗儿,今天我要出城去参加演兵,想到延龄先前告诉我的那种炮,真叫一个厉害,听说今天还有一种新炮,据说打得更远,威力更大。”
张玗一脸淡然之色:“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
朱祐樘道:“可我看你读那些武侠话本,也很入迷啊!”
“闲着无聊,找点儿事情做罢了。最近纺织厂那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