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死我,还是想闷死我啊?”
张延龄道:“爹,其实是这样的,你这病呢,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尤其是那些身体不好的人,很容易被你感染,回头你病愈了,接触过你的人再回传给你,你就要反复发作,怎么都好不了。”
“啥?那你呢?”
张峦不信地问道。
“我是负责给你治病的,也是没办法,要不然……我去给你另请高明?”
张延龄一副为难的样子。
张峦竟展颜一笑:“你的说法为父很认同,也有心理准备。这样吧,你让祁娘过来,回头她要是病了,我肯定能瞧出端倪,不再与她接触便是。”
张延龄听完很无语。
心说老父亲的确是闲不住的人,太喜欢与人交际了,对于那种群居动物的生活模式无比向往。
人与人是不同的。
有的人就想安静下来,最喜欢一个人独处,而有的人就想往人堆里扎,尤其是本来应该保持一定社交距离的那种人堆,进去后就如鱼得水,怡然自得。
反倒是自家婆姨,因为太过熟悉而往往索然无味。
张延龄继续威胁道:“真要病了也未必能第一时间看出端倪来,一旦被感染,有可能她一点儿症状都没有,但长时间都具备很强的传染性。你确定她几时能把病邪给驱除?你又知道谁得了病?”
“什么?有这么邪乎?”
张峦一听,瞪大眼睛道,“你吓唬我?为父可不信这些……”
张延龄好整以暇道:“你想想痘疮,想想先皇的肝病,再想想你这次病情的反复,难道就没发现一个问题:这两年你接触的传染病病患太多太杂了,其实许多病邪都已经在你身体里扎根,只要一个契机就会诱发出来?”
张峦一听,登时蔫了,一脸后怕的神色:“也是啊,先皇那般小心,竟还是染上了万妃的肝疾,几乎是前后脚走的。还有那些得痘疮的病患,那死状……啧啧。”
张延龄道:“爹,你自己就曾给人治疗过传染病,还因此得先皇赏识,得到天下人称颂。现在轮到你自己得病,却无丝毫敬畏之心,我让你静养难道是在害你吗?确实是太过凶险了,不如此根本就难以痊愈!”
“对对对,吾儿全都是为为父好。”
张峦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真不是儿子拿自己当试验品,也不是故意坑他,而是真的想让他早点儿病愈,这才让他过来“坐牢”。
张峦感慨道:“那……这病到底啥时候好啊?”
张延龄道:“现在朝堂上下都紧盯着你,你出去后还要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