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分明是不给我大明面子!眼下我们领兵教训过他们,他们也知错能改,重新向朝廷上贡,难道还做错了?”
覃昌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李孜省打断覃昌的话,接着道:“现在事情基本已成。我的幕宾已传回消息,说是两天后,鞑靼人就将以小王子为首,亲自带人到偏头关下,对我大明边关将士表达敬意。同时我还打算在城塞外设宴款待他们!”
“咳咳咳……”
覃昌瞬间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复了下心情,这才问道,“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何不提前与咱家商议?”
李孜省笑道:“覃公公,不说别的,要是换作一年前,你我可说是大明最有权力的人,这没人敢反驳吧?”
覃昌一时间沉默下来。
一年前……
他们俩一个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一个是无冕的吏部尚书,深得皇帝信任……二人可说是把持朝政的关键人物。
而眼下却是难兄难弟般,置身于偏头关这么个荒凉的地方,干瞪眼生闷气。
李孜省道:“先皇对于鞑靼人纳贡的态度是怎样的,你该清楚吧?”
覃昌道:“先皇时,朝廷与鞑靼人交战几番,双方仇怨颇深,且先皇根本就不稀罕他们上贡的那点儿东西……再说了,那是上贡吗?每次都是借助上贡为由头,攫取朝廷丰厚的赏赐,简直是乐此不疲。”
“确实如此,每次番邦来朝贡,朝廷都要损失大笔钱财,久了谁也遭不住,还不如直接揍他丫的来得痛快!”
李孜省先是附和,随即道:“先皇如此做自有其道理,谁让那会儿咱大明军威赫赫,四夷敬畏呢!但时过境迁,随着先皇当政末期大明国力日益衰弱,对番邦的震慑已经大幅削弱,尤其咱这位陛下,可是讲究仁心仁德,咱作为臣子,能不体查上意?”
覃昌闻言又沉默下来。
李孜省道:“这会儿大动干戈,且不说是否能成事,单就是咱二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以及人心离散,就很难完成破敌制胜的任务。所以我认为,能让鞑靼人主动来赔礼认错,并完成上贡,再合适不过了。”
覃昌抬起头问道:“你就不怕朝中人对你百般刁难?”
李孜省冷笑道:“我为大明彰显国威,令外夷臣服,却成我的错了?那些文臣想要刁难就随他们吧,难道平时刁难我的地方少了?也不在意多这一件。”
“李大人还真是……”
覃昌本想挖苦两句,但又觉得,这种主动抗雷的精神,算得上世间少见。
李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