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孜省想再有进益,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力……要跟鞑靼人缠斗,我们既占不到便宜,鞑靼人也未必会给他机会。
“如果说只是固守偏头关不出……难道不怕鞑靼人从其他地方破关而入,肆虐宣、大地区,引来朝廷雷霆之怒么?”
朱晖感慨道:“父亲推崇李孜省,也不知是何道理。其实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带兵寻找鞑靼人主力进行战略决战……否则,监察御史必然会以错失战机为由,参劾李孜省,参劾我们!”
朱永摇头道:“监察御史可管不到陛下派来的人。”
“父亲,你怎么这般自信呢?就算当年功高如汪公公和王威宁,最后还不是被参劾倒台?他李孜省和覃昌,就能更胜一筹?”
朱晖质疑。
“汪直和王越被扳倒,那是出自先皇授意,与朝臣呼应所致。没有先皇的准允,再多人参劾也是徒劳。”
朱永道,“这场仗打到现在,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确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我也想不出,李道长到底有什么办法来破局。”
朱晖道:“他如何破局,孩儿不知,但却知他一心坑咱们!”
朱永没有跟儿子争辩,指了指营地外面:“马上增派十几队哨探,前去探查鞑靼人踪迹。眼下鞑靼主力进退动向,可说是克敌制胜的关键,本地边军夜不收查不到的,我们全都要查到,要做到对鞑靼人的动向了如指掌。”
朱晖苦着脸道:“鞑靼人或许已经从哪个残破的地方,摸进关口来了,眼下正四处抢掠呢。”
“未必。”
朱永道,“从大同一路走来,你见哪里有鞑靼人活动的迹象?哪怕鞑靼人真来了,怕也只是为了找回面子。
“我们防备鞑靼人乱来,鞑靼人就不怕这位新任山西巡抚都御史乱来?不怕李道长是第二个王威宁?”
“就他?”
朱晖噘噘嘴,明显瞧不起李孜省的样子。
朱永道:“当初王威宁有汪直撑腰,眼下李道长有张国丈撑腰,并无本质区别。至于李道长以什么方式方法破局,那得看我们能把情报调查到什么程度……
“但凡想打胜仗,就得仰仗我们!我也想看看那位神通广大的张国丈,会给予李道长怎样的指示。”
“这……”
朱晖目瞪口呆,问道,“咱在西北打仗,还得靠一个身处京城的外戚来运筹帷幄?”
朱永叹道:“一个能在千里外靠推算天机帮李道长取胜之人,难道测算不出鞑靼人下一步动向?
“要换作以前,谁会相信那扶乩占卜之术?可眼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