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立业的机会却没落到他头上,所以明明人马都开到了偏头关下辖地界,却不开到关口来?他是想跟我们谈条件,还是说他打算以抗命为代价,与您斗气?”
李孜省叹道:“要是他拒不配合的话,也不会跟我来这么一封信了,再或者直接推脱,说发现有鞑靼人活动迹象,不方便来,那不更加简单?”
“这……”
覃昌一时也有些迷糊,“再怎么说,他也是跟您一体的,可说荣辱与共,竟想着避开?莫非想自成一脉,公然犯上?”
李孜省摇头道:“他摆明了不想跟我捆绑在一起。”
覃昌怒不可遏,道:“他跑得掉吗?不是一体也是一体,他凭什么认为能跟我们脱离干系?”
李孜省叹道:“覃公公,现在朱永明知道带兵进入偏关,会被我拿来当枪使,会利用他的威望去获取本地军队话语权,更摆明利用他来跟朝中反对我的人为敌,有此选择不足为奇。
“尤其眼下埋伏战已结束,后续只有抵御鞑靼人报复的战略需求,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他……”
覃昌一时也挑不出朱永的做法有什么毛病。
“这场意料之外的胜仗,让我李某人里外不是人啊。”
李孜省自嘲一般,摇头苦笑道,“我是没想到,不但鞑靼人恨我,朝中文臣恨我,就连西北将士也拿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世道容不得特立独行之人,他们都想让我们规行矩步……”
覃昌苦笑道:“您这是说到哪儿去了?照您这么说,咱们就不该进驻偏头关,理应继续往西,去延绥乃至宁夏、甘肃镇?”
李孜省摇头道:“是我们把鞑靼人招惹来的,他们要报复,只会找我们!朝中肯定已有参劾我们临阵退缩的奏疏,如果这会儿放弃戍卫偏关继续往西,那不正好落他们口实?”
“那……那……”
覃昌一时间很迷糊。
作为曾经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到此时,他似乎才深刻领会到,为什么成化末年,明明他有资格权倾朝野,却被李孜省和梁芳玩弄权柄。
而他覃昌连皇帝最起码的信任都得不到。
因为关键时候……他是真的顶不起来。
李孜省道:“不过以我所见,陛下一定会给我机会的。”
“您在等什么?”
覃昌皱眉。
李孜省问道:“你觉得咱这位陛下是昏聩之君吗?”
“李尚书,这话你可别乱说,要杀头的。”
覃昌警告道。
“我就说,咱陛下那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