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带着来援的京营人马逼近偏关。
而李孜省这边带人进了关口后,很希望朱永能早些把人马带来,毕竟这批人属于是皇帝专门调拨来供他打仗的。
等于说他的嫡系部队至今都还没有到位。
而眼下能用之人,除了他自己从京师带来护送布料、军服等物资的京营士兵,以及从井坪千户所调来的人马,剩下的都是本地兵马,对他可说是毫无信任度可言。
甚至偏关内守军还认为李孜省抢了他们的功劳,导致他进城后,莫说是必要的补给了,就算是想在关口内找个像样的地方安置麾下人马,都无比艰难。
“这偏头关内,就没个管事的?”
覃昌作为监军太监,一天下来跑了城里很多衙门。
回到李孜省这里,他才发现,好像还是李孜省做事比较靠谱。
至少跟李孜省对话,就算是事情最终办不成,也有商量余地。
而这个关口城塞内,愣是让他有口却说不上话,更别说是靠自己司礼监太监的身份去以势压人了。
有权力用不上,那才是最让人抓狂的事情。
李孜省道:“先看看这个。”
覃昌接过李孜省递来的书函,问道:“这是……?”
“保国公所部已到了关河口,还有二三十里就能赶到这儿了。”
李孜省介绍道。
“这是好事啊。”
覃昌精神为之一振,眉开眼笑道,“咱的人总算来了。”
“覃公公别急着庆幸,先看过信件再说。”
李孜省无奈道。
等覃昌把信上的内容看完,脸上就好像吃了死苍蝇一般,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孜省道:“朱永说,他麾下京营兵马不懂事,怕进驻关口后跟本地军将起冲突;另外,兵力集中于某一处并非御敌良策,最好跟我们形成掎角之势,以防止鞑靼人突然来袭,人马悉数被围,在外连支机动部队都没有。所以他想在八柳树驻扎人马,如此可说是进可攻、退可守。”
“啊?朱永到底要干什么?”
覃昌皱眉不已,问道,“他可是奉命来协助您的,近在咫尺却不来此?”
“呵呵。”
李孜省却好像早就料到会有此一着,冷笑着道,“人心隔肚皮,我怎知朱永是怎么想的?”
“您真不知?”
覃昌黑着脸问道。
李孜省道:“其实啊,这战场跟官场也没多大区别……再说了,我们之前打仗也没等他不是?”
覃昌心念一动,问道:“他是因为记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