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嗤之以鼻道:“既然朝廷不用他,为何要赦免他的罪行?我说厚方,做人不要太实诚。
“以后就算你见到王威宁的自辩书,也要当作没看到。等你在司礼监待久了,见到他屡屡为自己找借口,你就知道,此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
……
覃吉劝说怀恩无果后,显得很郁闷。
但他也没辙。
毕竟司礼监以怀恩为首,怀恩不肯为王越说情,他便不能僭越,因为他知道自己说话份量不够,最好在一些关乎到“原则”的问题上闭嘴。
当天下午,李荣就把王越的奏疏给封存起来。
大概意思是,这种奏疏没实际意义,无须拿给皇帝看,只需替皇帝批阅,然后束之高阁便可。
司礼监的职司,本来就是甄别奏疏的轻重缓急,把重要的那部分拿给皇帝批阅,其余的可以自行处置。
毕竟皇帝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处理天下间所有政务,否则也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这也是宣德年间阁臣逐步拥有了票拟权限同期司礼监也相应有了朱批权的根本原因。
覃吉问道:“这便是王越自辩的奏疏?”
“是。”
李荣见覃吉好奇地走了过来,不解地问道,“覃公公,有问题吗?”
覃吉一脸苦恼道:“老朽在想,是否有必要将此奏疏拿给陛下过目呢?怎么说王威宁也是一代名臣,就这么一直以戴罪之身立处,感觉不太好。”
李荣莞尔一笑:“覃公公,乃怀公公亲口吩咐,但凡戴罪之臣为自己辩解,尤其是先皇定罪的官员,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一概不予上报。”
“为何?”
覃吉问道。
“这不明摆着的事情么?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轻易变更先皇的决定,涉及罪臣也是如此,此乃孝道的具体表现,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荣回道。
覃吉闻言不由眉头紧皱。
李荣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覃公公,您跟这位曾经的威宁伯,有何交情不成?
“亦或者说,您同情曾经提督西厂的汪公公?”
“绝无此事。”
覃吉吓了一大跳,赶忙为自己辩解,“只是陛下对于边政抱有期冀,希望此时有人能主动站出来,为君分忧,主持西北军政。
“我就在琢磨,像王越这样文武兼备的名臣,为何要一直投闲置散?再或者,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至少让他回乡颐养天年,也好为将来有不测时启用他做一些铺垫。”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