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道,“哦对了,老伴你明日也把家中嬷嬷带到宫里来吧,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怪想念的。若是今晚出宫,记得带些东西回去,我之前已让人提前准备好了。”
随后又冲着张玗道:“玗儿,你别靠得太近,小心烟火溅到你身上,快到我这边来。”
……
……
张府。
张家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此时的张家已非比寻常,当晚府上居然开办了堂会,戏班子开锣后就没停歇,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就连张家的仆人当天都能轮班过去看戏,且大戏一唱就是一晚上,管够那种。
张峦当晚兴致颇高,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过去一年家里的成就似乎全有赖他“领导有方”,以至于在年夜饭上就比较嘚瑟,心怀大畅之下酒都多喝了几杯。
张鹤龄当天非要喝酒,结果很快就喝趴下了,然后到后面就是张峦、张延龄父子俩边吃菜,边侃大山。
家里其他人吃过饭就跑去戏楼前看戏,而张鹤龄却早早就被下人送回房里睡觉……好歹此时的张鹤龄酒品没那么差,喝醉了就睡,不用麻烦别人。
父子俩最后吃完。
仆人收拾残局的时候,张峦站了起来,准备去戏楼那边看戏,说白了就是想瞧瞧这批戏子中是否有中意的,而这个戏班子乃庞顷特意安排来的,等于是先让张峦“过过眼”,至于张峦看到了要是觉得满意,后续会怎么安排,那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了。
就在此时,覃吉登门拜访。
张峦听说后,赶忙到前院迎接,见到覃吉后脸色多少有些不悦,问道:“覃公公,你怎来了?今天是什么时候,居然也跑来我府上凑热闹?还是说,有什么公务非挑着这会儿让我去办?”
覃吉竖着耳朵听了听,张家内院鼓乐声清晰可闻,心下不由疑惑。
张家应该是正在唱大戏,光看这排场,热闹程度简直比宫里还要高。
他心想,陛下夫妻何等尊贵,也不过是在那儿看燃放烟花爆竹,而你家里这架势,得闹翻天啊?
覃吉试探地问道:“张先生,您府上有客人吗?”
“客人?”
张峦疑惑地问,“你指的是……”
“朝中就没有人前来拜访吗?”
覃吉问道。
“哦!”
张峦恍然,摇头道:“今天是年尾,就算真要来拜访,不是得等到明天么?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除了一些亲近的人来访我会接见外,其余人等我一概会拒之门外……不能以拜年为由,到我这里来攀附关系,更不能跟我谈结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