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定会猛烈反扑……您有强力靠山,而我们呢?”
秦昭道:“我们本是一体的……再说了,各家谁不曾在朝中结交一两名朝官,难道全靠我一人来撑场面吗?”
“先前发生事情时,连您都挡不住,您府上的产业,不也一样被官府查封了?”
李吾唯无奈道,“现在各家都怕了。新皇登基,京师呈现出新气象,以后谁得势,朝廷对商贾的态度又如何,这些都是个未知数。眼下看来,退出京师,先立足地方,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徐恭笑着道:“李当家,你过去十几年都在京师之地发展,你家在两淮、关中等地的生意几乎都断了,你的意思是……要把京城的生意份额全部让出来,舍得吗?”
李吾唯道:“不是让,而是进行收缩。一次性就断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把生意的规模往回收,乃必然之事。难道这会儿秦当家还敢盲目扩张吗?这银子花出去,十有八九是要打水漂的……”
秦昭眯眼道:“所以说,接下来无论再有什么事,我都不用来找你了,是吗?”
“这个……”
李吾唯期期艾艾地道,“在下……绝对不是要与您分道扬镳,只是咱徽商……全都怕了。这是在京徽商集体商讨过后得出的结果,并非在下一人的意见,请秦当家见谅。”
……
……
秦昭跟李吾唯的会谈,可说是毫无收获。
从商馆走出来,秦昭抬头看了看天色,并没有立即上马车,而是挪步往街口方向行去。
徐恭赶紧跟上,问道:“当家的,怕不怕他们食言而肥,把先前许诺过拿出来的粮食又收回去?甚至有的人举家外迁,拒绝履行承诺?”
秦昭道:“朝廷所需的第一批二十万石粮食,分到我们徽商这边的额度,其实连五万石都不到,就算跑几个人又能怎样?我们家又不是补不上缺额。只是怕粮食都从京师之地调运,会让京师本地粮价飞涨。
“再者说了,各地运粮北送,本来京师就是最后的目的地,大头还得从湖广和江南等产粮大省征调才行。”
徐恭点头:“是啊,调粮的话,总得从源头走。但先前看张家那边的意思,这次的事分明很急,他们能接受我们从产粮地调运吗?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
秦昭神色显得很谨慎:“从产粮地抽调,自然再好不过,可惜行不通,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所以才会用到京师之地咱徽州商贾,他们手上都有现货。
“说句不好听的,先前他们被官府查扣的财货,价值合起来,恐怕连五十万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