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摇头道:“还是不想知道。但凡想往我身边凑的,必定是那种善于逢迎和投机取巧之辈,这些人与我往来的动机本身就不纯,我不想与他们过分纠缠。”
“嘿。”
李孜省故作气恼,笑骂道:“你还真是,正说、反说都行,感情你就想在朝中当个孤家寡人,是吧?”
张峦一摆手,招呼道:“喝酒、喝酒。”
李孜省叹息道:“也是,以你的脾性,在朝中能与你往来的人的确太少,也就是咱认识时,你我尚不像现在这般,那时我属于是纡尊降贵……嘿,或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与你聊得来。为此我感到务必荣幸,哈哈。”
“呵呵。”
张峦附和地笑了笑,但笑容很难看。
李孜省拿起酒壶,准备给张峦添酒,却被张峦伸出手抢了过去,先给李孜省倒上一杯,再给自己满上,嘴里致歉:“李尚书,无论如何,这次是我害你去西北之地苦熬上数月,我得自罚三杯,当作赔罪。”
“不必如此。”
李孜省笑着摇头,随即扬扬下巴,故作神秘地问道:“哦对了,来瞻,你可知这次是谁与我同行,前往西北劳军?”
“炳坤吗?”
张峦好奇地问道。
“他不会去的……西北之行,我暂时用不上他,便把他留在京师帮你联络人手,筹募钱粮。”
李孜省提示道,“我是说宫里的人。”
张峦吃了一惊,突然想起儿子说的话,顿时心情躁动,一时难以平复,他好奇地问道:“到底是谁啊?”
李孜省正色道:“乃覃昌覃公公。”
“他!?”
张峦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道,“覃昌不是提督东厂太监么?为什么会抛下重任,跟你去西北?不知这中间有何讲究?”
李孜省笑道:“很明显嘛,他被陛下流放去了西北……估计是陛下觉得他无法胜任如今的差事,所以把他调离京师,陪着我去放赈,救济西北边军及家属。”
张峦歉意道:“他是流放,那你……”
“我跟他情况可不一样。”
李孜省略显得意,道,“我的机会是你帮我争取来的,你不要以为我在你面前强装笑脸,其实我真的很乐意去西北。最好回来后,你已把河工事全给铺垫好了,我直接带上行囊去河南修河道去。”
张峦问道:“不辛苦吗?”
李孜省没好气地道:“你帮我争取往西北差事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当时……”
张峦脸色多有无奈,道,“就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