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他们是否虚伪,或者是说一套做一套,至少人家就是靠这个来当官,且一路青云直上,在朝野都留下好名声。”
张峦问道:“那我是靠什么当官?”
“靠直肠子,不会拐弯。”
李孜省白了他一眼,道,“别人在官场中尽可能虚伪,从不托付真心,而你呢?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是真性情,有些人怎么都装不出来。”
张峦笑着问道:“咋看出来的?”
李孜省道:“因为你遇事不躲啊……就好像我的遭遇,要是换作一般人,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还能出手相助?一准儿躲得远远的!
“好了,不说别的,我就说说这个马文升,你得小心些,他当上左都御史后,可是接连做了几件大事,对限制我们这样的人,可是很有心得的。”
张峦好奇地问:“哦?他做什么了?”
“唉,你该多留心一下朝中事务,不然祸起萧墙,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李孜省颇为无奈,道,“马文升上任后,就开始督促巡城御史,对于京城很多先皇留下来的方士,尤其是懂得堪舆玄空之人,进行无差别驱逐。他又连续出台多项规定,对勋贵行为举止进行严格限制,以至于现在都察院的行事风格,有点儿……像是恶犬,见人就咬。”
张峦一愣,问道:“如此说来,陛下让他来查我家的案子,岂不是对我很不利?”
“确实如此!我怀疑他就是被怀恩顶出来,专门为难你的!”
李孜省说完他的分析,又接着道:“你看看这份名单,上面主要是都察院的人,不过还有一些人分散在朝中各处,将来都可能成为阻碍你前进的隐患。”
“我不看。”
张峦一摆手,道,“别弄得好像我要把他们怎么样一般……知道谁对我不利,就算是有了成见,以后肯定会有所针对,这岂不是成了打压异己吗?”
李孜省笑道:“我只是让你知道有谁对你抱有敌意,又没让你去刻意针对谁,你作何如此在意?”
张峦道:“我不都说了吗,但凡看不起我且对我抱有成见的,我必定记在心上,以后遇到什么事,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可能还会在陛下面前说那人的坏话,影响那人的升迁等等,不就等同于打压异己?
“李尚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官当得很随意,就算真有人攻讦我,让他们放马过来便是,大不了我就辞官不做。”
“嘿,你还真想得开。”
李孜省苦笑道,“好吧,你不想看,我也不勉强。但哪些人对你有益,你总该想要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