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辛,你就那么想知晓?”张峦那股子敌意上来了,没给对方好脸色道,“此事报上去,若是能公开的话,陛下或就会将这份东西转交给刑部或大理寺,现在看未免早了点吧?”
杜铭态度冷漠,淡然道:“一切都听张学士的。”
张峦又打量冯贯:“冯寺卿,你的意见呢?”
冯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道:“及早上达天听,也好给出定论……李孜省应该还会继续扣押吧?”
“这个嘛,暂且不知后续会如何。”
张峦解释道,“当下李孜省自然还是会留在北镇抚司衙门候命……一切都等消息吧。如果得陛下赦免,他就能打道回府了,但如果被问罪,那就……”
李孜省梗着脖子道:“张国丈,你不必危言恐吓,在下已做好一切准备。大不了就是抛下这颗头颅,以谢天下。过往我做的错事太多,也是应有此报。”
“那好。”
张峦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各自回去吧。覃公公,请您拿着这份东西呈交陛下。你也给做个见证,我等一人都没看过。”
覃吉赶紧道:“张先生,您得跟着我一起入宫啊。您才是此案主理人,怎能让老朽一人去面对呢?陛下还等您回报呢!”
“我去能行吗?”
张峦看了看神色各异的杜铭和冯贯,这才无奈道,“好吧。我这就入宫一趟,不知犬子是否能同行?”
“小国舅去见见陛下和皇后,都乃情理中事,您拿主意就好。”
覃吉笑着说道。
心里却在想,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老张一言一行都是受躲在你背后的儿子提点。
正好你们父子俩一起入宫,能给我减轻不少压力呢。
涉及到先皇是否主张易储的大事,谁沾上谁甩不掉,这很可能会是陛下一辈子的阴影,如果这阴影中还站个谁……
那这人就算是死了,陛下也未必相信你能把秘密完全带进棺材里去。
此时的杜铭和冯贯才突然察觉到,原来张峦的小儿子在旁一直都没走,且全程参与。
覃吉知道张峦为什么带小儿子来。
可他俩却完全不知情。
心中还纳闷儿,这张峦办事很让人费解啊,带个稚子旁听,有时候父子俩还凑一块儿嘀嘀咕咕……这是要干什么?
……
……
紫禁城。
坤宁宫。
朱祐樘有意把接见张峦父子的地方,改在了坤宁宫,大概他内心也觉得,涉及到李孜省上报易储相关的事情,乃“家事”,最好不要对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