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昨日在坤宁宫晚膳时,还是我当面跟陛下提出来的……话说这易储之事关系到先皇对陛下的态度,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晓。尤其还涉及到掌握了许多内宫秘闻的李孜省……道理你覃公公应该明白吧?”
“哎呀,先前确实没想明白,但经陛下和您的这一提点,老朽岂能不知?易储这么大的事情,岂是区区梁芳和李孜省能做主的?”
覃吉内心也在感慨,张峦想得很周到,兼顾了方方面面,难怪人家能得到皇帝的器重。
张峦叹道:“是啊,所以很多事,得尽量保持低调……有些旧事实在没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以免影响到陛下的声誉,您觉得呢?”
“对对对。”
覃吉钦佩地说,“还是张先生您思虑通透,老朽愚拙,很多事得需要您提点才行。”
张峦心说,我可能比你还愚钝呢,但谁让我有个好儿子,他在背后随便提点我几句,就能让我受益无穷呢?
“那今天……”
张峦的意思,你得听我的吧?
覃吉介绍道:“情况是这样的,陛下为避免事情过分张扬,所以会在朝议后,特别指定刑部尚书杜铭和大理寺卿冯贯二人,协同咱俩前去北镇抚司过问此案。为避免张扬,只允许锦衣卫指挥使朱骥旁听。”
张峦惊讶地道:“这阵仗倒是不小……又是刑部尚书,又是大理寺卿,这是当作重案审理?”
“不是。”
覃吉摇头道,“陛下更多是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希望能通过您的关系,让李孜省如实告知。
“陛下仅仅是想了解真相,并非是要给例李孜省定罪。”
张峦怀疑地问道:“这是陛下亲口与你说的?”
“是的。”
覃吉点头。
张峦叹道:“经此一事,就算李尚书还位列朝班,只怕他也没脸在朝堂上长久待下去了,这黄河河工或许该早日提上日程,让他亲自前去督办,也当是……为朝廷尽最后一份心力。”
覃吉道:“看来您早就思虑清晰,那咱家就不说别的了。”
张峦又问:“你我二人知晓,此行并非是给李孜省定罪,而是问明昔日情况。那……杜铭和冯贯二人知道吗?”
覃吉摇头道:“这话……咱家也没法去说啊。”
“呵呵。”
张峦无奈道,“也就是说,要是他二人坚持要给李孜省定罪的话,你我还得跟他们据理力争,是吗?”
“这个……”
覃吉作为一个老好人,此时充分展现出他推诿和不负责任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