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张峦跟着入宫的朝臣队伍,一起往宫里走。
排在后边的徐琼甚至还特地急追几步,打探有关李孜省的情况。
“听说李尚书昨日被锦衣卫叫去问话,到昨夜仍旧未回府?”徐琼道,“不知来瞻你可知晓细节?”
张峦摆摆手道:“有些事眼下还不方便说,我正在尽力运筹。放心,此事不可能会牵连扩大。”
“哦,明白了。”
徐琼也知情识趣。
之所以徐琼会问,全因他也是李孜省拔擢起来的。
先不论其能力如何,总会有人觉得他徐琼就是李党成员,但实际上李孜省在结党之事上,显得随心随性,从没要求徐琼一定要给他做什么。
……
……
张峦这边还没到举行朝议的奉天殿前,就被迎面过来的人给挡住去路。
“覃公公?”
张峦看着迎头走过来的覃吉,心下有些奇怪。
覃吉低头靠前,轻声道:“国丈爷,咱借一步说话。”
张峦为难道:“可是……我这边还要上朝呢。”
“您不必去了。”
覃吉道,“有关李孜省的案子,不会拿到朝会上去说。”
“哦,那请在前带路吧。”
张峦随即便离开臣班,在一众大臣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随着覃吉远去。
“咦?那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人群中问道。
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谢迁笑着打趣:“要是那位李银台被这么叫走,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要是这位张侍郎嘛……那就两说了!”
众人一时间似乎没听懂,但还是有人明白其中之意。
要是李孜省在入宫途中被人叫走,很可能是被直接下诏狱,来个就地审查。
但对象换作张峦嘛……
基本上是人家皇帝有什么私事要跟张峦嘱咐,无须其上朝……
咸吃萝卜淡操心。
管那闲事作甚?
……
……
张峦跟着覃吉往昔日东宫的方向走。
覃吉道:“陛下说了,有关李孜省的案子,或涉及到先皇时易储的一段旧闻,不宜声张,所以不会拿到朝会上去说。有关李孜省的话题,在您正式结案前,不会对朝中人公开。”
张峦点头表示理解:“哦,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
覃吉微微一怔,显得很惊讶。
我才刚跟你说,你就说你知道了?
张峦是个实在人,当即便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