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迦音是下午才醒的。
还是被施璟刻意弄醒的。
她的眼皮还有些肿,小脸伏在枕头上,望着人看时可怜巴巴。
他凑上去。
她自然闭上眼睛。
他亲一下她的眼皮,揉摸她的脸颊:“起来吃点儿东西。”
郝迦音看清施璟的唇语。
她确实饿了,胃里空荡荡的饥饿感。
她撑坐起身。
腰是酸的,四肢是乏力的。
施璟捧着郝迦音的脸颊,拨开她的头发,熟练地给她戴上助听器。
近在咫尺。
男人浑身没有一丝纵欲后的疲惫感,眉眼间性感的慵懒,身心都餍足。
像个禽兽!
郝迦音顿感不公平。
也就心安理得地要享受。
她坐在床上,朝他展开双臂。
施璟站在床边,双手叉腰,对这突如其来的‘耍赖’微挑眉梢。
两秒。
无奈一笑。
把人从被子里抖出来,抱起,往洗手间走。
他语气揶揄,很是宠溺:“谁啊,这么会使唤人?”
郝迦音用干涩的嗓音嘀咕:“本来就该你负责。”
施璟听见,低声笑,笑得胸膛微微颤动。
他凑到她耳边,逗一句流氓话。
郝迦音眼睫一抖,推着施璟的肩膀,从他怀里下来。
她站在盥洗池前,垂着脑袋挤牙膏。
牙刷放进嘴里时,抬眸,从镜子里与他对视,又赶紧挪开。
真怕他说到做到。
抱着她,再做一次。
那个姿势,她真的怕了。
施璟微微退后几步,手臂环抱胸前,懒散地靠着雕花置物柜。
她的防备,她的心有余悸,她的羞臊,全部通过镜子落入他的眼中。
怎么说呢?
他本来就是逗一逗她。
可她这么反应。
他身上还真热起来,想再做一次。
像昨晚,从浴缸里出来那时一样,抱着她。
她当时哭红了眼地求他,越哭缠他缠得越紧,后来,哭求声被撞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狼狈不堪。
把她放到床上时,她已经意识模糊,软成了泥。
就这样,他还没放过她……
想着,施璟低头。
手指搓搓鼻尖。
好像,确实做狠了点儿。
郝迦音洗漱完,填饱肚子,已经下午三点多。
身体酸疼乏累,不想出去。
山庄的人在露台摆放煮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