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见皇上还在批折子,打了个千儿后自觉走到了一侧站定。
半晌,皇帝放下手里的朱笔,甩了甩左手拿着的十八子,问道:“可查清楚了?”
高毋庸忙躬身回道:“回禀皇上,奴才先查了柔贵人处,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接着,奴才又查了内务府送燕窝至柔贵人宫中的小钉子,只是那小钉子在将燕窝送去春禧殿的第二日便失足落水身亡了。”
“失足落水身亡?”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语气漫不经心,“还有呢?”
高毋庸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声音也愈发小心翼翼:“奴才随后又查了这小钉子家中的情况,但他的家人早已搬离原籍,不知所踪。不过村里有人提到,小钉子一家突然发了一笔财,声称要迁往县城谋生,此后再无人见过他们。此外,奴才还查了与小钉子有过往来的人,据一名叫小固子的小太监说,这小钉子平日勤快本分,除了与两个同乡来往密切一些,很少与其他人来往。只是,有一次小固子下值途中,偶然看见小钉子与一名面生的宫女交谈。也不知那宫女说了什么,小钉子面色很是纠结犹豫。而这名宫女并非小钉子常来往的同乡,当时小固子并未多想,只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皇帝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十八子手串,眸光幽深而莫测:“所以,你查到的结果是什么?”
高毋庸的腰弯得更深:“奴才不敢妄言。奴才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后,发现那名与小钉子交谈的宫女似乎与一个在阿哥所当的宫女芷兰关系匪浅,而这个芷兰,又与皇后娘娘宫中的一名洒扫粗使宫女是同年进宫的同乡。”
皇帝哼笑一声,淡淡道:“这关系绕来绕去,牵扯了内务府、阿哥所和景仁宫,倒是挺谨慎的。既然如此,可有抓起来问话?”
高毋庸低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为难:“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奴才不敢擅自带走问话。那叫芷兰的宫女和与小钉子接触过的宫女,在这次整顿内务府时已被拘押入牢。可不等奴才提审,她们二人皆在狱中自尽了。”
“这么说来,线索断了?”皇帝眉心微蹙,目光如刀般扫向高毋庸。
“这……”高毋庸头皮一紧,迟疑道,“也不完全没有其他发现。据牢头称,在两名宫女自尽之前,曾有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嬷嬷出现在大牢里,皆与她们二人有过交谈。只是那位嬷嬷的面容隐匿在斗篷里,无法看清容貌。但她手里持有一信物,因此牢头才未敢阻拦。”
话落,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