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像他了。往日里即便召她侍寝,也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威严,从未有过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灼热的目光。
“皇上……”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弘历却像是没听见,手指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碎发,动作竟带着几分温柔。
“前几日朕没来,你在忙什么?”
“臣妾……就在宫里看看书,绣些东西。”宜修老实回答,指尖依旧勾着那粒盘扣,仿佛那是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东西。
“哦?”弘历似乎来了兴致,“绣了什么?”
“就……就是些帕子。”
他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引得她一阵轻颤。“回头呈给朕看看。”
“是。”
两人一时无言,殿内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还有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宜修被他圈在怀里,能闻到他身上越来越浓的龙涎香,那味道本该是威严的象征,此刻却让她心头莫名地乱了起来。
她偷偷抬眼,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灼热,有探究,还有一丝让她心惊的……势在必得?
弘历看着她慌乱躲闪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小女人,总是这样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偏生那双眼睛里藏着的韧劲,总能轻易勾住他的目光。
前几日故意没来,原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一时兴起,却没成想,越是不见,越是念着。
念着她低头研墨时认真的侧脸,念着她回话时温顺却不卑不亢的语气,甚至念着她被他逗弄时,耳根悄悄泛红的模样。
他见过太多阿谀奉承、故作姿态的女子,像宜修这样,安静得像株幽兰,却在清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