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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贵妃刚从冷宫出来，有些规矩怕是忘了。这牡丹纹样，按例……”
“按例是皇后娘娘的专属，臣妾自然知晓。”
如懿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平和，“可皇上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臣妾在冷宫时，蒙皇上不弃，时常派人送去些衣物，这牡丹纹样的衣裳，便是那时皇上亲手给臣妾披上的。“
”皇上他说，无论臣妾在何处，在他心里，都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这番话听得众人咋舌。
谁不知道如懿在冷宫吃了多少苦头？
如今竟被她说成是皇上时时记挂的心头肉，连违禁的牡丹纹样都成了恩宠的见证。
慧贵妃坐在富察皇后下首，一身海棠红宫装衬得她肤白胜雪，闻言冷笑一声。
“妹妹倒是会说话。只是不知在冷宫里待了那么久，除了记着皇上的恩宠，宫里的请安礼，还记不齐全？”
这话戳中了要害。
冷宫出来的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尊荣，若是连请安的规矩都忘了，岂不是当众出丑？
海兰气得脸色发白，刚要站起身，就被如懿按住了手。
如懿缓缓起身，裙摆扫过地面，姚黄牡丹的纹样在光影里流动，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对着富察皇后盈盈一拜，屈膝、颔首、起身，动作行云流水，比谁都标准，比谁都从容。
“回慧贵妃的话，”如懿的目光落在慧贵妃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疏离。
“臣妾在冷宫时，每日清晨都会对着皇上赏赐的画像